芒溫暖了眼睛。萬道光亮取代了黑夜,就如此刻,宋昂的心。

她每一次的無助和醋意,都在指引著他要對她更好,近乎一種魔力。

“俏俏,我要你。”宋昂呼吸熾熱,埋頭吻了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 嗨。好久不見。

☆、海市

程天籟熟悉了他的身體,懂得怎樣的迎合能讓兩人快樂。她近乎報復性的撕扯,熱情的讓宋昂驚喜。他輕車熟路,幾個動作便佔據上風,勾引出最原始的本能,程天籟忍不住哼聲。宋昂把她翻轉了位置,捧著腰身竟然一動不動了。

程天籟皺著眉頭,無力感和不適感夾雜一起,心頭一熱,整個人就軟在了宋昂胸口。

“除了你,我接受不了任何人。”她說的輕,宋昂渾身一激,啞著嗓子,“我不會讓你接受別人,俏俏,我們會過的很好,我娶你。”

“你以前也說結婚。和施雅婷。”宋靈的話猶在耳邊,施雅婷曾是宋昂的未婚妻,是宋家上下認可的女主人。

宋昂輕輕嘆氣,“我不瞞你,我與她的確有過婚約。”

二零零五年,宋昂完成本科學業赴美進修。他在一次學院組織的聯誼會上遇見施雅婷。明豔美麗的東方面孔,在金髮碧眼的人群裡那麼顯眼。緊身的馬甲裙把身材勾勒的完美無比,現場的音樂是1983年經典舞曲《To my heart》,最後儼然成為了她一人的專屬舞臺,嘴裡叼著玫瑰,很多人為她鼓掌。

施雅婷的樣貌才學,很合宋昂的胃口。他追求她,瘋狂熾烈,強強對抗起來,激發了彼此更多的征服欲。後來一切水到渠成,他們在一起兩年,情深意動時,也想到了談婚論嫁。就在雙方家庭著手準備著,施雅婷卻暗自申請去哥倫比亞讀博,拎著行李下了飛機才告訴宋昂。

三言兩語說完,宋昂並沒有太多情緒。程天籟的心跟攪了漿糊似的,慢慢滋生出醋意,故意說:“原來是你被她甩了。”

宋昂低頭咬住她的嘴唇,重重一口,疼的她“嗚嗚”叫。

“的確應該慶幸,不然你現在怎麼可能睡在我身上?”

他不懷好意,兩人交疊的姿勢不曾變過,程天籟卻也不怒,反手將男人抱得更緊,“如果我要走,上飛機之前一定告訴你。”

“你敢。”宋昂急了起來,“天堂地獄,我都不饒你。”

“你為什麼喜歡我?”她仰頭,這是埋在心底很久的問題。

這個問題讓宋昂蹙了一下,似乎被難倒了,半晌方說:“我的生活佈滿了面具和假裝,久而久之我也變得如此,別人認為你普通,甚至像個燙手山芋。可在我眼裡,你簡單,沒有太多的糾纏,和你生活在一起,很舒服,這種舒服的感覺讓我漸漸明白,這才是男人該過的生活。”

怕她費解,又打了個比方,“就像喝了很多飲料酒水,有的很美味,有的很難忘,可人生病了吃藥,卻只需要一杯白開水。俏俏,我獨自打拼近十年,厭倦了昂貴的烈酒,如今只想要一杯水。”

他眼裡的真誠像一把劍,刺的她心隱隱作疼。夜很冷,天氣預報說有寒流來襲。看來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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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還未亮,枕頭下的手機錚錚作響,一接,那頭清脆的一聲“姐姐!”讓程天籟瞌睡全無。

“好,好,乖,行,你別亂跑,我馬上過去。”

摟著她的宋昂很不樂意,長手一揮奪走手機,“大清早的。”

程天籟急著穿衣褲,“知因好像有點事情,我得過去看看。你再睡一會兒。”

“我陪你。”宋昂坐起身,毛毯一角斜斜蓋住腹部,渾身精裸。

“不用,你還要上班呢。”

宋昂倒也不再堅持,撈起電話吩咐備車。洗漱完畢,司機已經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