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了個藉口,讓助理把人請走。宋昂衝進洗手間,伏在臺子上嘔吐。

“你們兩口子真是絕配,一不高興就買醉。她醒酒了,你就接著醉,幹嘛,演電視劇呢?”曲凌遞過紙,“這種事真的很難讓人原諒,依我看啊,你和施雅婷哪怕有婚約,不也這麼過來了嗎?”

曲凌的意思,分就分吧,頂多是多花點時間跳過這個坎。

“別告訴我,你現在玩深情玩的出不來了啊…我靠!”

宋昂竟是一腳蹬了過來,蟬聯三屆搏擊大賽冠軍的人出手就能致命,幸好曲凌反應迅速,側身一擋,腿力便撲了個空,總算沒有愧對自己三屆第二名的實力啊!

宋昂喝多了,起力又重,一下子沒站穩,重重摔在了地上。曲凌連忙去扶,手伸到一半卻再也不敢動。

半跪著的男人,頭低著看不到表情,可地上一圈一圈暈開的溼潤,像極了隔夜的東珠。

**

程小姐離開的時候什麼也沒帶。

程小姐週三出了趟學校,兩個小時就回來了。

程小姐午飯吃了兩個雞腿。

程小姐除了上課吃飯,做的最多的就是——

發呆。

Ada像背書一般跟宋昂彙報,還算流利的中文偶爾有幾個蹩腳的語調,曲凌在一邊捂著腹肌笑,大老闆卻始終冰山臉。

作為宋昂的嫡系部隊,收集情報的能力一等一,上個月被急召回國,卻是關注一個小女孩?

例行彙報完畢,出門前想到什麼,又折回來補充,說:“程小姐發呆的模樣,和您現在一樣。”

曲凌不敢笑了。

宋昂神色無瀾,陷在皮椅裡一轉,整面落地窗可以看到R市的中心市貌,高處不勝寒,就像他此刻的心情。

他也想去見她。可是見了面要怎麼說?道歉?與她父親的死相比,道歉就像是姿態滑稽的小丑。宋昂沒有把握,他的俏俏會不計前嫌原諒他。冷靜,是最適合的方式。

早知命定的愛人是她。

當年哪怕不要宋氏,也絕不傷她一分。

“砰!”

伴著巨響,Ada跌跌撞撞跑了進來,“宋總,程小姐被您父親的人帶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基本上就是日更了

婚姻,生子,育兒,這幾年,我把一個女人該完成的經歷都妥妥安置。

該去做自己喜歡的事了。

填坑,是我對自己這幾年的交待

感謝相伴,厚愛無言。

ps:兔子生了一對雙胞胎喲~

☆、艱難談判

“程小姐抱歉,以這樣的方式請您來,當然,我會確保您的人身安全,您不用緊張。”

程天籟驚魂未定,從超市回學校,被眼前這個男人三兩下就架上了車,他的動作利索乾脆 ,左臂圈住脖頸,寬大的手掌鉗住手腕,程天籟張嘴想咬,對方手肘一用力,撲空竟咬住嘴唇。

程天籟被自己咬的滿嘴血,疼的眼淚直流,想問的話一個字都吐不出了。

車開了半小時,便是陌生的地方,七拐八拐之後卻又豁然開朗,路邊的綠化漸漸成型,越往前,修葺成形的樹木就越多,站崗的人五米相隔,碩大的歐式鐵門徐徐滑開。

自己的嘴巴已經不流血了,只是嘴唇腫起厚厚一層,看起來格外滑稽。型男的眼神略為抱歉,程天籟狠狠瞪了回去。

車停,有人幫開門,是一名四十歲左右的女性,穿著黑色套裝,氣質幹練,她禮貌的笑,“程小姐,是宋祁遠先生請您來敘話的。”

宋祁遠,是宋昂的父親。

一手創辦宋氏的宋祁遠,年近四十才得唯一男嗣,三年前宋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