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綿綿地靠在沈浪懷裡。

沈浪扶住他,無奈道:“就算心情不好也不用這樣,明天又要頭疼了。”

王憐花恨恨道:“要你管!給我!”

沈浪躲過王憐花欲要奪酒的手,直接在他的睡穴按下,對付已經醉了的人,最好的方法便是讓他好好睡上一覺。

沈浪如今在江湖上俠名正盛,再加上他武功高強,除了王憐花,沒人敢和他作對。那些人並不知道王憐花正是那個醉酒的傢伙,但是他們倒是知道輕易制服他的人是沈浪。

札髯大漢抱拳道:“原來是沈大俠。”

沈浪溫言道:“大俠不敢當,不知諸位和他有何過節?”

那些人唯唯諾諾確說不出什麼,其實就算不說,沈浪也知道了。

沈浪將目光轉向孫二,道:“憐花他這些日子心情有些不好,多謝兄臺照顧。”

在場的所有人都有些弄不清現在的狀況,不過他們聽到沈浪叫那人憐花。江湖中只有一個人有這樣的名字,那就是性情喜怒不定,做事全憑心情的千面公子。

想到這些年他做的事情,高興的時候可以將絕世武學盡數相授,千金一擲。心情不好的時候,可以血洗滿門,化身浴血修羅。

他不是俠,卻也不是魔,或許用邪來形容更為貼切。

沒人敢和他作對,因為他手下的勢力遍佈四海,只要有人對他不利,那麼死還算是輕的。

札髯大漢這才知道自己得罪了了不得的人,想到他們被如此羞辱,雖然有些咽不下這口氣,但總比送命強些,只是今後在江湖上有些抬不起頭了。

沈浪徑直帶著醉倒的王憐花離開,並未多做交代,僅憑憑王憐花的兇名,想來也不會有人和他作對。

待到兩人離開之後,在場的人才回過神來,他們原以為沈浪和王憐花兩人是對手,畢竟每次王憐花整出的事都在沈浪出現後才平息,所以江湖上,幾乎人人都知道,要對付千面公子王憐花,只能請沈浪沈大俠出馬,但是今天看來似乎並不單單是這樣。

沈浪將王憐花帶回沈家堡,睡著的他很安靜。

將一身酒氣的人收拾妥當,沈浪便站在視窗,遠眺遠處風光。

王憐花住的是臨近湖畔的閣樓,從視窗便能望見瑰麗的大明湖。

月色寂寥,屋內並未點燈,清冷的月光透過敞開的窗照進屋內,為其鋪上了朦朧的輕紗。

裡屋傳來一聲輕微的呻·吟,沈浪收回目光,越過屏風,走了進去。

睡夢中的王憐花,眉頭微蹙,額上滲出些許汗水,沈浪過去將他攬在懷裡,輕撫著他的後背,柔聲道:“放心,我還在。”

看著眉梢漸漸舒展的王憐花,沈浪嘆息,俯身吻了吻他的額頭。

今天熊貓兒來的時候便說只要有王憐花在,中原武林休想消停,或許帶他出去走走也好。

沈浪嘴角露出了溫柔的笑,看著王憐花貓在他懷裡安睡,這世間再無其他能牽動他的心了。

烈日晴空,浮雲飄散,碧波萬頃。

回望早已看不見的碼頭,他們出海已經有些時日了。王憐花撇撇嘴伏在沈浪背上,他要走的事情為什麼會傳得人盡皆知,而且那麼多人來歡送。

王憐花咬牙,惡狠狠地盯著沈浪,一定是這個傢伙搞的鬼。

沈浪倒是一臉坦然,攬過王憐花的腰,將他圈在懷裡,輕吻了下他的額,輕笑:“我們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他們來送有什麼不對。更何況,要不是你之前那般戲耍那些人,他們何至於如此待你。”

王憐花哼了一聲:“那是他們沒本事。”

沈浪微笑:“不錯,憐花的本事最大。”

王憐花白了他一眼,想到什麼,略微挑眉,臉上有著不懷好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