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和營裡的兄弟們在樓下吃飯,知道上面的是你,便上來給你賀賀壽。他們還在下面等著呢!”

林珩回頭看了一眼,似有所會,便回身關了門,引著費揚古來到窗邊,“我還真沒想到,你居然是個財神爺!”林珩一笑,“將軍,你這是罵我呢!一個開錢莊當鋪的買賣人,一身的銅臭氣!俗!”費揚古搖頭笑,“你就別寒磣人了,我哪兒知道啊?對了,我有件事不明白,你這麼富甲天下的,幹嘛還要在鰲府當西席先生啊?”林珩側臉看向窗外,淡淡的說道,“趨炎附勢嘛,生意做大了,更要和官府打好交道。在鰲大人府裡做先生,鰲大人領我的情,出來進去的,結交權貴也方便!”本來是合情合理的原因,被這麼直白的說出來,說話的人還一臉的淡然隨性,讓費揚古覺得說不清什麼地方,很彆扭。

費揚古抱拳道,“林先生四十大壽,在下倉促間也沒什麼準備,改天單獨請您吃飯,先生一定賞光!我聽說天合樓的肘子不錯!”林珩聽了,摸了摸鼻子,很過意不去的說,“對不住,我不吃葷!”費揚古一愣,笑著揶揄,“我說,你那麼有錢,可是既不喝酒,也不吃肉,過的還有什麼意思?跟個和尚差不多!”

林珩低頭片刻,接著抬頭悽然說道,“我從前,也算是酒肉堆裡滾出來的紈絝子弟,只不過,十五年前,因為喝酒,誤了事,釀成了我這輩子最大的恨事,從那後就滴酒不沾了!”費揚古沒想到自己一句話能引來對方的傷心事,面上歉然,林珩見了便強笑道,“不知怎麼了,竟然和你提起這事兒,十幾年埋在心裡,也沒和誰訴過苦,”說著他又漸漸提起了興致,“不過我吃素,也就是這兩三年的事情,我本不信佛,那年經過五臺山,恰巧看到他們的方丈,頗為投緣。臨走前我就許個願,我說,從今後我林珩吃齋唸佛,若是佛祖能讓我如願,我定會重返五臺山,為五臺山內所有大小佛像再塑金身!”

看著林珩志在必得的樣子,費揚古問道,“林先生,你許的是什麼願啊?”林珩看著費揚古,笑了,意味深長的說,“到我如願的那天,你就知道了!”兩人正說著,就見他們身後的門開了,從裡面娉娉婷婷的走出一位嬌豔無匹的姑娘,二十多歲,衣飾華美,堪稱絕色,一邊走,一邊說,“我說你怎麼放著滿樓的客人都不管,原來真是有貴客!”費揚古見了,連忙恭恭敬敬的問林珩,“可是尊夫人?”林珩聞言,嘴角一挑,笑了,也沒說話。那位姑娘的走了過來,攀著林珩的胳膊撒嬌道,“哎呀,人家問你話呢!你怎麼不說啊!”邊說,邊往林珩懷裡鑽。林珩信手將她一攬,舉止輕佻風流。

費揚古一看就明白了,沒有哪個良家女子會當著外人的面往自己丈夫的懷裡粘的,林珩的舉動也一掃平日的文雅溫儒,活脫脫一個倚紅偎翠的富家公子。費揚古抱拳道,“林先生盡興,我先走了!”林珩忙道,“這麼快,咱們還沒說幾句呢!”林珩懷裡的女子極有眼色,便走上來拽著費揚古的胳膊道,“今兒是林公子的好日子,公子你也一起進去樂呵樂呵吧,有的是俊俏姑娘!”費揚古被她的舉動給弄蒙了,回過神來便狠狠地將自己袖子拽了回來,臉上有顯而易見的厭惡之色,他衝著林珩說了一句,“先告辭!”然後轉身騰騰騰的下樓去了!

那女子被晾到一邊,訕訕的說,“什麼玩意兒,鄉巴佬一個。”說著往林珩身上貼,林珩一側身,她撲了個空,便嗔怪道,“你這是怎麼了,剛剛不還好好的嗎?”林珩自嘲一笑,看著費揚古離去的方向,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