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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易舉的歸為己有,成了沈家新開的米鋪。
走投無路,更是無顏見人。到最後,胡員外只能拿著裝有幾件兒衣裳的包袱離開蘇州。他想過這一切可能根本就是別人所設的局,不管是沈絕心還是凌員外亦或那個帶給他希望又完全將他的一切擊垮的商公子,胡員外始終在怨,亦終究有恨。可惜事已至此,總是心懷報復,卻又無從下手。到最後,只能隱忍在心,不得已的作罷,來來去去,惡有惡磨,不過苦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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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雨如絲,朦朧潛心。
撥浪鼓隨著鈴兒的小手發出時輕時重的聲音,亭外輕雨綿綿,亭內茶香縈繞,歡聲笑語不絕於耳。茶壺被一雙纖細的手提起,壺口對著精緻的茶杯緩緩倒入濃茶。放下之時,纖細的手被輕輕抓住,隔著暖意,相互溫和。“凝兒,時間過的真快。彷彿昨個兒鈴兒還只會在懷中發出咿呀嬰語,今日卻可以獨立行走,亦懂得討幾位姨娘歡心呢!”望著腿邊兒把玩撥浪鼓的鈴兒,沈絕心的思緒自從前的點滴緩緩而過,她抱起向來乖巧的鈴兒,搖著她的小手兒,道:“小鈴兒,等你再長大些,我就帶你去涼州的新府宅瞧瞧可好?還有綰娘,蘇州這邊的生意現已穩妥,過些時日,帶你們去涼州小住幾日。”
擺在桌上的糕點被咬了小口放回盤邊兒,明明相處了那麼久,綰孃的目光裡仍會透著少許的羞意。她輕輕點頭,抬手將垂落的發併入耳後,道:“心兒說什麼,便是什麼,都聽心兒的。”心兒,心兒,綰娘怕是早把沈絕心視為身體裡至關重要的那顆心臟,任何決定,只要是心兒說的,她都會聽,也都會信。
“夫君,過些時日要去涼州嗎?”蘇挽凝似乎有什麼心事,總是沉默著不願說話。她看著沈絕心的側顏,好看的眸子稍稍沉下,似在猶豫有些話到底當不當說。如今的沈絕心,早不是最初認識的那個一身風流的紈絝公子。她變得更沉穩,更顧及身邊的人,亦在別人不知曉的情況下,暗中打理著那些越做越大的生意。沈家,仍舊是蘇州的首富,卻不再只因著沈老爺。
“楚卿前日派人送來書信,涼州的分店就要開業。何況,也有半月未與楚卿見面,嘿嘿。。。我總不能顧此失彼不是?若然,她該吃醋了。”沈絕心開著玩笑,漾起的笑意在蘇挽凝低垂的雙眸裡漸漸收斂。是有什麼心事嗎?沈絕心握住了她的手,卻又懶懶的打了個哈欠,沒有多說什麼。
被心愛之人將手緊緊握住,蘇挽凝自然清楚沈絕心的用意。她想說,卻又礙於綰娘在此,無法開口。儘管和睦相處多時,蘇挽凝卻極少在綰娘面前談及家事。有些事,怕也只有在她和沈絕心二人獨處之事,方能開口吧。
夜幕低垂,沈絕心只在綰孃的房中呆了小會兒,待鈴兒入睡,她便返回和蘇挽凝共同的房間。沒有初時的纏綿悱惻,房間裡的燭光將人影稍稍拉長,幾經搖曳,終是被誰輕輕吹滅。“凝兒。”褪下外衫,沈絕心掀開薄被爬上了床,而後溫柔的將蘇挽凝攬在懷中,道“今日白天在亭子裡,可是有什麼話想與我言說?還是說,你有別的什麼心事?”
“嗯。”沒有隱瞞的,蘇挽凝轉身在沈絕心的懷裡淺淺應聲。藉著朦朧的視線,她深深的凝視著沈絕心的臉廓,聲音隱約透著愁慮:“可還記得你我最初成親的那天夜裡,你所說的話嗎?你說,我們的親事本就是一場利益的結合,是你爹,與我爹所牽扯的利益。”
怎麼突然說起這個來了呢?沈絕心怔了一下,反而把懷裡的人抱的更緊:“今時不同往日,那時的你我是冤家,說起話來互有得罪也是在所難免。凝兒不會還介意吧?對不起,我那時並非故意,只是覺得你與我成親,枕頭下竟藏著剪刀,實在可氣,方才說出那般難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