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去的一天。”

於鳳長笑道:“始皇帝駕崩之後,朝政不穩人心動盪,蒙家兄弟已成刀下冤魂,上面又盡是些耽於聲色犬馬之輩,朝廷自然希望能與戎狄和平共處互不侵犯,而戎狄也是如此。”

玉蟾宮點頭道:“這倒是便宜了我們,得以冒充秦朝使節的身份進來。”

“不是冒充,我們可是如假包換的大秦使節。趙大人對戎狄的動向很是擔憂,所以特派我帶著珠寶玉器前來,一來緩和關係二來刺探敵情,而我們正好趁此機會救出楚文城。”於鳳長含笑掂著手裡的官牌,不想馬車忽然停下,原來兩人言語之間,已經來到戎狄起伏的氈帳群外。於鳳長撩起簾子,發現車隊前面出現了一些大臣,皆是虎背熊腰的勇士之流,士兵稟告道:“於大人,前面有戎狄的官員迎接。”

“我下去應付,少主在裡面坐著便是。”於鳳長說完走下馬車,這才注意到打頭之人竟是一位謙謙君子,“在下左賢王韓王當,受單于之命前來迎接貴客,戎狄不拘禮法,不周之處還望海涵。”

於鳳長早聞左賢王位高權重,還以為必是勇猛過人之輩,不想竟一身儒雅風流,心中自是狐疑,聽其言語觀其衣著神態,倒似九州之人,心中的奇怪更添了一層。於鳳長滿心好奇,但恐失了禮數只得壓下心情回禮,左賢王送大秦使節等人去氈帳休息,安排好一切便帶人離開。

直至深夜,士兵頂著風沙不畏飢寒守在帳外,帳內則點起燈火商議大事。

“現在正是行事的好時機,此行最好速戰速決,至少要搶先在樓蘭族發現少了一名犯人前回去。我們打扮成巡邏計程車兵進去就好,救到人後你們迅速帶人離開。”聽了於鳳長的安排,獨自一人坐在昏暗角落中的玉蟾宮詢問道:“你的計劃雖是周全,只是樓蘭族陣法嚴密,可要千萬小心露出馬腳。可惜我不會武功,去了很可能是拖累,此事勞煩你了。”

“還請三位放心,明日樓蘭大典在即,各國人馬前來慶賀,所以樓蘭族暫時解開部分法陣,而且族內有我的內應,有他帶路非常安全。只是有一點,我不知道要安排誰去?”

慕容觴正要張嘴,不想玉蟾宮搶先道:“我自是無力承擔這等重任,慕容觴和葉無方又是樓蘭王見過的人,人選恐怕只有於鳳長你了。不過我很好奇,你素來聰明才智遠勝於我,我想到的你自該想到,為何會有此一問,難不成你怕了?”

於鳳長回道:“我雖有心一試,只是我這張臉太過特殊,樓蘭族也不會忽然多出一個面目殘缺的人,若是有人起疑詢問與我,我一個秦國官員也不好回答。到時樓蘭族起了疑心,麻煩的還是我們。”

慕容觴點頭正要開口,玉蟾宮道:“也對,只是少主地位尊崇自然不能深入險地,那這件事情就麻煩無方公子了。”

葉無方正半躺在絨毛毯上逍遙自在,悠閒地品嚐著戎狄的烈酒,忽見眾人的目光都匯聚到他的身上,知道不可推卻,只得問道:“這……無方義不容辭,但是萬一我行跡敗落,被樓蘭王打個半死,你們能把我的屍體弄出來嗎?”

“人都死了,還管屍體幹嘛?若是你真死在裡面,我們要不要再幫你辦個冥婚?”玉蟾宮搖頭笑笑,葉無方見美人一笑倒也開心,回道:“你千萬記得挑個漂亮些的。”

於鳳長道:“還請無方公子放心,我已經調查清楚了樓蘭王的作息,保證不會讓無方公子涉險。”

葉無方起身整理儀容,瀟灑地抖抖衣袖,笑道:“既然大家都對我寄予厚望,我自然不能推卻,兩位放心好了,我還要留著命喝你們的喜酒呢!”

慕容觴見眾人的討論毫不將他歸入其中,又是連著被打斷兩次,神色越發陰沉,他本是沉不住氣的人,便想自己出去吹風,“我先回去休息,出了事或者事做好了,再來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