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梅吉第一次把他們送上飛機的時候,看著他們那蒼白而勇敢的小臉從機艙視窗外望著,揮動著手帕,以前他們從來沒有離開過家。她極想和他們一起去,親眼看著他們住進新居。但是,反對的意見如此強烈,她屈服了。從菲到詹斯和帕西,人人都說讓他們自己行事要好得多。

〃不要溺愛他們,〃菲嚴厲地說道。

但是,當DD…3型飛機揚起一團塵霧,搖搖晃晃地飛上了閃光的天空時,她確實覺得自己就像變了個人。失去戴恩使她的心碎了,而想到失去朱絲婷則很淡摸。對於戴恩,她在感情上沒有什麼矛盾的地方,他所表現出來的歡快、平和的天性和那公認的愛,就像呼吸那樣自然。可朱絲婷卻是個既可愛又可怕的怪物。人們不由得不愛她,因為她身上有許多可愛之處:她的力量、正直、自信……許許多多東西。麻煩在於,她既不容易像戴恩那樣接受愛,也沒有梅吉所需要的那種渴望愛的情感。她不平易近人,也不愛開玩笑;她有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可悲的習慣,而且似乎主要對她母親是這樣的。梅吉在她身上發現了許多令人惱火的、與盧克相同的地方。不過,朱絲婷至少不是一個守財奴。這可真是謝天謝地啊。

一條興旺的航線就意味著孩子們所有的假期,哪怕是最短的假期,都可以在德羅海達度過。但是,經過初期的判斷之後,發現兩個孩子都喜歡上學。回過一次德羅海達之後,戴恩總是想家、可是朱絲婷卻喜歡呆在悉尼,就好像她一直住在那裡似的。在德羅海達度假的時候,她總是渴望回到那座城市去。裡佛繆教會學校是是個令人神往的地方。不管是在教室裡,還是在操場上,戴恩都是一個非同凡響的學生。另一方面,金科帕爾修女院學校肯定是一個毫無樂趣的地方;像朱絲婷那樣目光銳利、伶牙利齒的人是不會受到喜愛的。她比戴恩高一個年級,也許兩個人中,她是個更好一些的學生,但只是在課堂上。

1952年8月4日的《悉尼先驅晨報》非常有趣。一整頁頭版只登了一幅照片,通常這一版都是登一些文學性的短文和重大事件,發表當日趣聞軼事的。而那天的照片是拉爾夫·德·布里克薩特的英俊的肖像。

目前充任羅馬教廷國務大臣助手的拉爾夫·德·布里克薩特大主教閣下,今日已被教皇庇護七世陛下封為德·布里克薩特紅衣主教。

拉爾夫·拉烏爾·德·布里克薩特紅衣主教從1919年7月以新任命的教士赴澳直到1938年3月去梵蒂岡為止,曾長期地、傑出地將羅馬天主教廷與澳大利亞聯絡在一起。

德·布里克薩特紅衣主教於1893年9月23日生於愛爾蘭共和國,是一個血統可以追溯到拉諾夫·德·布里克薩特的家庭的次子。這個家族是隨征服者威廉一世的隊伍到了英國來的。根據傳統,德·布里克薩特紅衣主教加入了教會。他在17歲時進入神學院,受委任派至澳大利亞。最初幾個月,他在溫尼穆拉的迪奧西斯為前主教邁克爾·克萊比服務。

1920年6月,他調至新南威爾土州西北的基蘭博當牧師。嗣後被任命為神父,繼續留任基蘭博,直至1928年11月。從那時起,他成了克盧尼·達克大主教閣下的私人秘書。最後又任教皇使節,迪·康提尼…弗莫斯紅衣主教閣下的私人秘書。當迪·康提尼…弗契斯紅衣主教調往羅馬,在梵蒂岡從事他那引人注目的生涯時,德·布里克薩特主教被擢升為大主教,並作為教皇使節從雅典返回澳大利亞。他擔任梵蒂岡的這項重要職務,直到1938年調往羅馬;從那時起,他在羅馬天主教廷的中心統治集團中的上升是引人注目的。他現年58歲。據悉是決定教皇政策的少數幾個有活動能力的人之一。

一名《悉尼先驅晨報》的代表和德·布里克薩特紅衣主教以前在基蘭博地區的一些教區居民進行了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