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然後再用醋和煙燻過各個房間,為溫莎堡做了簡單的消毒,最後就是在溫莎堡工作的人,誰有一點兒不舒服立即全部被遣送出溫莎堡,即使不是黑死病的症狀也不能讓他們冒險留在溫莎堡中。

當然了,最後這一條做法有些殘忍了,因為在溫莎堡眾人的眼中看來,溫莎堡已經是英菲艾斯最後的淨土,讓他們離開溫莎堡無疑於就是讓他們去送死,所以近日來發生了不少起小衝突,皇室侍衛隊頻頻出面鎮壓,到最後就連瑟西莉亞都不得不強硬起來,親自押送有病狀出現的工作人員離開。

“拉斐爾小姐……”米妮站在窗邊看著兩個侍女哭喊著被侍衛隊趕走,瑟西莉亞站在她的身邊,瓷白的臉上沒有一丁點兒表情——那兩個被趕走的侍女的其中一個就是一直服侍瑟西莉亞的艾拉,她不過在早上連續打了三個噴嚏,就被瑟西莉亞強制給送走了。

米妮對於瑟西莉亞這麼不近人情的舉動感到有些心寒,這讓她怕極了,心裡不斷的祈求著上天不要讓她也得病,因為太過於害怕,米妮終於忍不住捂著臉放聲哭泣了起來。

“我別無選擇,侍女沒有了可以再換,但是女王只有一個,若是女王遭遇了什麼不測,我想著對於英菲艾斯也是一個巨大的損失。”瑟西莉亞的聲音冷得像冰,她的心裡何嘗不難過?她還掛念著薩奇多郡的家人們,不知道莉莉她們是否還安好?而現在唯一的安慰就是路德維希還每天給她寫一封信報平安,說他和稚蒼都很好,她也從路德維希的來信中得知了弗朗西斯科夫婦已經帶著孩子逃去了法比昂,休勒夫婦則帶著孩子們躲去了鄉下,朋友們暫時都平安無事。

眼見著艾拉和另外那個侍女已經被趕離了溫莎堡,瑟西莉亞微不可察的嘆了口氣,轉身走去女王的書房檢視女王的情況了。

此時的英菲艾斯已經變成了一個名副其實的死亡之地,無論是城鎮還是小村莊,無論是人還是大批的牲畜,都無法躲過疫病的來襲,到處是腐敗的死屍,腐臭的氣味讓人窒息,而且這些染疫病死亡的屍體,就連食腐類的野獸和禽鳥都不願意碰一下。

染上黑死病的人會突然跌倒在大街上死去,或者冷冷清清的在自己的家中嚥氣,旅行者們見到的是荒蕪的田園無人耕耘,洞開的酒窖無人問津,無主的奶牛在大街上閒逛,而當地的居民卻無影無蹤,這副人間慘劇的景象,看得人無一不是心驚膽顫,而尤洛浦大陸某些暫時還沒有被黑死病肆虐的國家,許多詩人和畫家都動用手中的筆記錄下了英菲艾斯這人間煉獄的一幕。

英菲艾斯的醫生們對於黑死病毫無辦法,他們企圖治癒或者緩和這種令人恐懼的症狀,他們用盡各種藥物,也嘗試各種治療手段,從通便劑、催吐劑、放血療法、煙燻房間、燒灼淋巴腫塊或者把幹蛤蟆放在上面,甚至用尿洗澡,但是死亡還是不斷降臨到人間。就連發明瞭牛痘接種法來抵抗天花的丹皮爾醫生,也在帶領著皇家拉斐爾…丹皮爾研究學會研究時不幸染病,最終也死在了黑死病的肆虐下。

到了十二月,英菲艾斯進入了這十數年來最為陰冷的一個冬天時,帝都的醫生已經死的只剩下八個了,而整個英菲艾斯的神職人員死掉了三分之二,暫時保住了一條小命的人們開始懷疑這是因為人類的墮落而引來了上帝的懲罰,所以他們穿過英菲艾斯的大小城鎮舉行遊行,還用鑲有鐵尖的鞭子彼此鞭打,口裡更是不停地哼唱著:“我最有罪”。希望以此來消弭罪惡,可以減緩黑死病前進的步伐。

而在這個時候,整個尤洛浦大陸都被黑死病席捲了,沒有任何一塊淨土。

經歷了幾個月的生死折磨,瑟西莉亞所身在的溫莎堡情況不錯,暫時還沒有發現一例黑死病的病患,於是瑟西莉亞結合以前防治天花時的經驗,請求女王陛下下令:在全國戒嚴期間,所有英菲艾斯臣民不得隨意離開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