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老身冒犯先祖遺尊,乃是為完成祖先遺願,實屬無奈,請先祖莫怪。”其餘人也默默禱告。

忽然劉家兄弟叫道:“大家看,石mén內側也有詩句!”

眾人望去,只見石mén內側確實寫著幾行大字。所不同的是,其餘各家外面的牆壁上,寫了滿滿的詞句,幾乎歷代逝者,均有遺蹟。而陸家石mén內側,僅有此一首。

趙二爺讀道:“此地別燕丹,壯士發衝冠。昔時人已沒,今日水猶寒。”

眾人臉上一詫,李淳風失聲道:“陸家祖先怎麼會寫駱賓王的詩?”

趙二爺搖搖頭,道:“非但如此,這首詩後面的落款,並不是姓陸,而是駱賓生!”

眾人臉sè均變,陸家的先祖分明叫陸賓生,而此詩的落款卻是駱賓生,姓氏已然錯luàn。俗語道,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陸家祖先斷不會在死之前,故意將姓氏寫錯。而他書寫的詩句,恰恰是駱賓王的詩。當年餘敬業揚州起兵,駱賓王擔任軍師。八大家族的祖先,曾是武則天手下的心腹戰將,斷然不會書寫收藏駱賓王的詩句。

胡家兄弟呵呵一笑,道:“原來陸師祖獨愛駱賓王,不過我卻獨愛王勃。”

陸夫人早已全身顫抖,心緒不寧。怎能聽得進他那幾句沒頭沒腦的話。說道:“我一定要找到最後一重機關的所在,還我陸家清白。”掄起柺杖,在石壁上luàn杵。

眾人也一起在石壁上mō索,希望找出機關所在。但找了半天,只覺石壁堅硬如鐵,無半點縫隙,根本不似有機關的模樣。

張伯顏想起中第十九卷和第三十八卷的讖語,口中默唸道:“眾人盡入其室,百萬雄師,頭上一石。這是十九卷的讖語。mén外一鹿,群雄爭逐,劫及鳶魚,水深火熱。這是第三十八卷的讖語。這兩卷的讖語,到底有何暗示?”

忽然靈機一動,叫道:“我知道機關在哪裡了!”

張伯顏忽然想起,第十九卷和第三十八卷的讖語旁,分別附有一幅圖畫。地十九卷所畫的是一所四角的涼亭,涼亭的前側和右側,用漁網圍住;第三十八卷所畫的是一所城mén外,躺著五具死屍。

駱賓王的“此地別燕丹,壯士發衝冠。昔時人已沒,今日水猶寒”,寫的是出征在即,易水河畔,與友人送別的場景。第十九卷中,單從涼亭上,看不出地點所在,而兩側的漁網,正說明這所涼亭就處在河邊,恰好與詩句的場景暗合。後兩句以荊軻刺秦王作典故,寫誓死報國之心,就算血濺轅mén,也在所不惜,也剛好與城mén外屍橫遍野的場景wěn合。

成書時間,較駱賓王寫此詩的時間略早。從未外傳,駱賓王自然不可能看到。即便看到,也無需用十九卷和三十八卷的場景作詩。而詩文與圖畫場景暗合,顯然絕非偶然

張伯顏道:“眾人盡入其室,頭上一石。諸位請看。”說著,手指石室頂端。眾人朝他手指之處望去,見石mén開啟之後,外mén燈光透過石mén招進來,在石室頂端形成一個手指樣子的黑影。

蘇凌空道:“這黑影有何奇怪?”

張伯顏道:“這黑影所指之處,由於dòng內火把的照shè,在石室外大廳中形成一個麋鹿的樣子。器:無廣告、全文字、更”

眾人又向mén外望去,果見大廳中的黑影狀似麋鹿,正抬tuǐyù跑。

張伯顏道:“mén外一鹿,群雄爭逐,劫及鳶魚,水深火熱。

這句讖語所說的是飛鳥和池魚,而從十九卷的畫圖來看,漁網是在前側和右側,那麼池魚應該就在前側和右側。在麋鹿的前側和右側的石冢,只有謝家和陸家。”

李淳風道:“如此說來,飛鳥的所在,也正是開啟機關的所在吧?”

張伯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