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太甚!”

月澤營帳中,月廖一掌拍在桌上,臉上憤恨難平。

月族方才歷經此等重大劫難,軍中就有人落井下石,這番更是直接欺辱月族的族長,實在令人氣憤。

想到這裡,月廖氣憤不已。

月祈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冷靜下來。隨後,擔心地問道:“阿澤,可有傷著。”

“我沒事,讓你們擔心了。”

月澤搖搖頭。

“沒事就好。”月祈伸手揉揉月澤的頭,輕聲道:“時間不早了,那我們不打擾你了,好好休息!”

“嗯。”月澤點點頭。

“阿廖,我們走。”月祈喊道。

“祈哥,去哪。”月廖心下疑惑,不解問道。

“有點私事需要你幫下忙。”

月祈向來冷臉,這番眼中更是帶了幾分寒意。

“哦,好,阿澤,你早點休息。”

月廖連聲應道,與月澤揮了揮手,跟在月祈的後面離去。

人族駐地。

蘇唐一瘸一拐的往前走,饒是他是修靈者,打完一百軍棍,也不好受,兩股巨疼。

正當他走著時,兩側突然走出兩道人影,攔在他的前面。

“蘇唐,我們有點私事需要處理一下。”月祈道。

蘇唐見兩人面帶不善,心知是因為今日月澤一事,而他們的修為高於自己,逃是逃不掉的。

蘇唐心回百轉,明白自己不是兩人對手,逃是逃不掉,不如讓他們打一頓洩洩恨。

“好。”

三人一路向營外走去。

月族營地。

長夜漫漫,月澤絲毫沒有睡意,他起身披了件衣服,走了出去。

軍中早已不似白日喧囂,只有士兵巡邏。

月澤也不走遠,找了塊空地躺下,望著漫天繁星。

他以前聽人族的說,死去的人會化作星星在天上看凡間的人。那阿爹是不是也在天上看著自己呢?

突然,一道黑影罩了下來。

“你......”

月澤剛出聲,就被人敲暈過去。

竹笑看著月澤冷笑,以前高高在上,現在弱不禁風,連他靠近都不知道。

他扛起月澤,閃身消失在軍中。

帳篷暗處,易樸看著消失的人影,不動聲色。

“師兄,為何攔我?”易黎不解問道。

“天機不可洩露。”

“師兄,能看到什麼?”

易樸沉默了一會兒,才道:“‘他’想他死。”

這話一出,易黎也沉默了。

占卜之人,講究窺天機,行人事,如果,天道想他死,那這個結局並不會有多大的改變。

“那師兄怎麼做?”易黎問道。

“我……”

易樸又再次沉默。

“我知道師兄的答案了。”易黎笑了笑,轉身追了上去。

“阿黎,你尋不到他們的。”

“我好不容易求得下山的機會,我才不想這麼快回去。還有,我算過,阿澤的命運像一團霧,誰都掌控不到。既然無法掌控,便有一線生機,這線生機抓住,他便可不用死。”易黎道。

“阿黎,我並不是不去救他,而是我們還有更為重要的事去做。”易樸頓了頓,又道:“天道有感,世間殺伐太重,怨氣沖天,致使四方天地不平,生靈死傷慘重。他想重建此方秩序。易家積極融入人族,少殺生,多行善事,只願天道清算,放過易家,給易家留一線生機。”

“他此行無法測算,但他既然是天道無法堪破之人,此行是否兇險,是否無波,皆看他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