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中走來一個裝扮奇怪的黑衣男子,地牢之中他還戴著斗笠。

月澤看著眼前的男子,覺得有些熟悉,他們好像在哪裡見過。

“奉雲統領。”牢中妖兵對男子行禮道。

奉雲揮揮手,在場的妖兵識趣地退了下去。

奉雲上前一步,手中突然幻出一把匕首,毫不留情的一匕首給月澤抹了脖子。

血液飛濺,落在他的斗笠上。

他嫌惡的將斗笠摘下,將其摧毀。

而他,也因此露出真面目。

奉雲眼上蒙著黑底金紋的絲帶,薄唇輕揚。

這一眼,月澤的記憶被拉回那個炎熱的海邊。

那個南宮少年也是如此。

原來叫奉雲啊!

看樣子,他的調查可以再進一步了。

畫面之中,月澤說不出話來,張了張嘴,喉嚨裡不斷髮出“嗬嗬——”的喘息聲,卻一個完整的音節也發不出來。

奉雲聽了眉頭微皺,一匕首刺進月澤的心脈。

不一會兒,牢中就安靜了。

月澤一死,月族與妖族之間,必然不死不休。

月如風,你還坐的住嗎?

他冷笑一聲,轉身離去,隨手將身上的白色玉珏丟在牢中。

月澤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陷入沉思。他們之間好像就見過一面,怎麼就不死不休?

唉!

上輩人的恩怨,終歸逃不掉。

他突然轉念一想,既然我都死了,自然不會有人發現我還活著,那屍體處不處理都沒太大的關係,不妨先留著,明日或許有用。

現在就先休息一下,等晚上有的忙了!

月澤斜靠在房梁之上,閉目養息。

忽然,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一隻小竹妖抱著一個半妖小孩躲了進來。

他掀開床角亂搭著的木板,露出裡面一個狹角,將小孩放了進去,安撫地摸了摸著小孩的腦袋,“笑笑,聽阿父的話,好好的呆在這裡,誰來了都不許出去,知道嗎?”

小孩乖乖的坐在裡面,點了點頭,用著清脆的童聲問道,“阿父,我想阿母,阿母什麼時候回來?”

他手上的動作一頓,嘴角牽起一抹悲傷的笑,“快了,快了。”

他將懷裡的包裹遞給小孩,再次撫摸小孩的腦袋,“阿父,最遲、最遲明日太陽下山後來找你。你一定要聽阿父的話,好好呆在裡面。”

這時,門外傳來腳步聲,他慌忙將木板蓋上,又施了妖術遮擋小孩的氣息。

“你在做什麼?”

門外走進一隻玄階二段的熊妖,他的目光在房間內掃視一圈,眼神兇惡的盯著竹妖。

“回、回熊統領,我在、在收拾行李。”竹妖怯怯弱弱的回道。

“主上有令,所有妖族城主府集合。”

“是是是。”

待他們走遠,月澤繼續閉目養息。

又過了幾刻鐘,屋內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一個小小的聲音冒了出來,“大哥哥,你也在等你阿父來接你嗎?”

月澤聽到這話,猛地睜開眼,周身殺意,好似凝為實質一般,湧動在空間之中。

只一瞬,他便收斂周身殺意。

這小半妖修為低微,不可能看到他。

下一秒,小小聲音再次打破月澤的心防。

“大哥哥,你冷嗎?我有點冷。”

小半妖似乎沒有感覺到這濃重的殺意,他只覺得周身有些冷,攏了攏衣襟。

“你看的見我。”月澤出聲問道。

他手中凝出一把靈力匕首,只要他敢說是,他立馬殺了他。

“嗯嗯。”小半妖點了點頭,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