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

南宮宮主既然以錦囊相送,說明裡面的內容這兩人並不知曉,殺了,除了浪費些許靈力,沒有什麼用。

“月族有一聖樹名為月槐,此靈力便是從樹上所得。”餘白道。

聽她說罷,符離眉頭皺成一個川字。

很明顯,南宮是準備把妖族當槍使,但他卻得心甘情願的當這柄槍,往月河走一趟。

可他心甘情願嗎?

那是不可能的事!

符離指尖微動,在玄木紋椅子扶手上輕敲一下,一道清脆的聲音瞬間擴散開來。

餘白和鬼師二人眸光漸漸擴散。

符離抬手,打出兩道靈力,在兩人識海中種下妖印。

又一輕敲扶手,隨著清脆的聲音擴散,餘白和鬼師眼眸恢復清明。

“回去告訴你們的主子,他的條件,本座允了!”

“是。”

兩人拱手朝符離一拜,隨後消失不見。

嵐苡宮。

“阿峴派一部分人盯住南宮,找出南宮宮主。”符離道。

無論月族是否偷竊樹靈,南宮宮主是一定知道樹靈所在。或許,偷盜之事便是南宮之人,自導自演。

“我知道。”習峴點點頭。

屋外,一道人影悄然離去。

“溯瑛的人,她坐不住了。”

習峴微微側著頭,望著那離去之人的位置,眼神生寒。

符離伸手拿過習峴的手,安撫地拍了拍,又繼續道:“那日,我才剛同意南宮等人的提議,溯瑛便與族中長老同來,商議退敵之策。我隨口提了一嘴結盟,看長老們意見,其他長老雖無太大表現,卻也算積極應戰,唯她始終平平淡淡,似乎早有預料。”

“兄長懷疑她與南宮有勾結。”

說罷,他的眉頭緊鎖,目光中透著憂慮。

“她來歷神秘,又未至百歲,於各方勢力卻知根知底,每每出謀劃策,又專擊要害。”

“這樣說來,確實有些問題。她來族人不過幾載,樹靈便失竊,少子調查,她也是同行,不過……”習峴頓了頓,語氣略帶疑惑道:“少子之死,我們查過她記憶,確實不是她所為。她記憶之中,也並沒有修改過了痕跡。”

“阿峴,可知奪舍並不是只有奪,還有舍。就像潛伏的探子們為了降低提前早暴露的風險,將自己靈識寄居在別人身體之中,收集資訊的同時,影響被寄居之人。”

符離抬眸盯著他,目光帶著一絲寒意。

“兄長,你得意思是……”習峴心頭一顫,未盡的話語滿是猜測。

符離只是淺淺一笑,“我看守七重寶樹無瑕顧及太多,外面之事,阿峴多擔待一些。”

“我知道怎麼做了,兄長。”

他微微低頭,語氣中帶著堅定。

符離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那我便不留你了。”

“要小心。”符離不放心的叮囑道。

“嗯。”

習峴輕‘嗯’一聲,向符離抱拳行禮,轉身大步離去,身影在夕陽的餘暉中顯得格外堅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