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的連連敗退,一時之間無法取得勝利。

符離心中微沉,使了一個計,從幾人的圍攻中脫開身,下令撤軍。

眾妖得令,迅速拖著同族的屍體撤退。

“下次,你就沒這麼好運了。”

習峴面色陰沉,眼中的怒火彷彿要噴湧而出,惡狠狠的剜了她一眼。他冷哼一聲,帶著滿腔的不甘和憤怒,轉身拂袖而去。

只是他想退,沒那麼容易。

非晚檸面色一沉,將所有靈力匯聚在左手,她抬手甩出,數道綠芒破空而出,速度之快遠超先前。

習峴大驚,連忙回防,手中長劍迅速舞動,在身前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風的劍幕。綠芒與劍幕碰撞,發出一連串的尖銳爆鳴聲,火花四濺。

然而,非晚檸的攻擊太過凌厲,還是有幾道綠芒突破了劍幕的防禦,直直地朝著習峴襲去。習峴身形急閃,驚險地避開了幾道綠芒,但仍有一道穿過他的胸膛。

他面色一怔,眼中浮現一抹驚愕,他的目光微微垂下,只見心臟的位置,一片空透。

他的心沒了!

他猛地吐了一口鮮血,那殷紅的血液從他口中不受控制地湧出,染紅了他的前襟。他的眼神瞬間變得渙散,整個人的身形彷彿失去了支撐的力量,軟綿綿地向下倒去。

正帶領妖族撤退的符離,驀地面色一變,眼中閃過一抹極度驚恐的表情。他身形一動,接住重傷的習峴,目光陰狠的瞪了眾人一眼,隨後同妖族撤去。

宣凌允揮手,下令停止追擊。

非晚檸見他們撤去,也沒有再追。待他走遠,才捂著嘴猛地咳嗽起來,掌心一片粘膩。

她吐的不是鮮血,而是一團團綠色的靈力。

“阿姐。”宿禾擔憂地喊道。

他衣衫破損,渾身是血。

人靈不認同他,妖族厭他叛逃,兩邊交戰都不放過他。

“你離開吧!別摻和人妖之間的戰爭。”

非晚檸回頭望了他一眼,拖著瀕臨潰散的身體再次踏上城樓。

“阿姐!”

他追上城樓去,但被月族的人攔下,目光警惕的看著他。

他此番臨陣叛妖,是否加入人靈聯軍還有待確認。

“都長這麼大了,我都還未好好看過你,以後,要好好的!”

城樓之上,非晚檸溫柔地撫摸著月澤的臉頰,眼中充滿柔情,以及一絲不易察覺到的不忍。

她輕輕在月澤額頭落下一吻,一道綠色的光悄無聲息的沒入他的體內。

隨後,非晚檸站起身,向月江宇重重一拜道:“三叔,阿澤下山的這些時日多受您照顧,我在此替他先謝過您。”

非晚檸直起身來道:“我本是已死之人,存在世間本就不合天理,我的存在便不要告訴他了,免得他再增悲傷。”

她停頓了一下,朝著圍在月澤周邊的月族人重重一拜,道:“阿澤,年紀尚小,行事莽撞,以後他還麻煩諸位多加照顧。”

說完,她又朝著他們重重一拜。隨後,她的身形漸漸消散在風中。

看著她消散的身影,宿禾眼神悲痛,這世間,他唯二的親人走了。

想到還剩下的親人,他抬頭深深地望了一眼月澤,隨即身形一閃,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天際。

突然,空中傳來一聲清脆的碎裂聲,月澤胸前的玉墜莫名其妙的斷成兩半,各色的靈力再次匯聚於他周身。

見狀,月江宇、月蔓、月素河三人面色一變,迅速在月澤身上設下隔絕靈力的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