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

對了,他把玉墜放在星月鐲中了。

月澤將靈識沉入星月鐲中翻找,一遍又一遍,沒有找到本該存放的玉墜,心中頓時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他猛地起身在房間內四處的翻找。

“阿澤你在找什麼?”宣凌允疑惑地問道。

“哥,你見我玉墜嗎?就是我一直戴著的那塊。”月澤抬頭問道。

“你說的是這塊嗎?”

宣凌允掏出兩半殘玉遞給月澤。

月澤看著玉墜呆愣在原地,瞳孔閃爍,眼中聚起了淚。

“怎麼了,阿澤?”

“沒事,沒事。”

月澤連道了兩個沒事,可他分明一副要哭的表情。

月澤接過玉墜,道:“哥,我餓了,你能幫我弄些吃的來嗎?”

宣凌允總感覺月澤的情況有些不對,心中有些擔心,但聽見他說自己餓了,連忙道:“好,你等等我,我很快回來。”

待宣凌允離去後,月澤無力的靠在桌子上,淚珠大顆大顆的滴落。

阿孃!

阿孃!

月澤無聲地哭喊著。

他一直知道玉墜中藏著一抹靈魂,那是他阿孃。

他總以為是阿孃擔心自己和阿爹,所以遲遲不去輪迴轉世,他努力的修煉,努力的學著照顧自己和阿爹,努力幫助阿爹找一個知心的人。

這樣阿孃就能安心的去投胎了。

可為什麼要是這樣的結局?

所有人都要離他而去嗎?

月澤心如刀割,痛到無法呼吸,他努力的張著嘴,卻艱難的呼吸不到絲毫空氣,痛苦的抓著胸前的衣服,整個人從椅子上滑落,跌坐在地上,撐著身體的手死死地握緊玉佩,鮮血從手掌中流淌出來。

忽然,他感覺到一陣反胃,趴在地上一陣一陣乾嘔,恨不得將五臟六腑都嘔出來。

剛走出去的宣凌允便看見門口放著一個食盒,食盒上停著一隻紙鶴。紙鶴見他出來,便煽動翅膀飛走。

宣凌允拿起食盒,開啟看了一下,裡面是給月澤的藥和飯菜。

就在這時,空中忽然傳來淡淡地血腥味,宣凌允面色一變,猛地回身衝進房內,只見月澤不停的乾嘔,他乾嘔得漲紅了臉,右手緊緊握著絲絲血腥之味那裡傳出。

“阿澤!”

他快步走上前來,將食盒放在地上,將月澤扶了起來,坐在椅子上,才將食盒裡的飯菜和藥擺在桌上。

“我沒事,我沒事。”月澤不停地說道。

“阿澤!”宣凌允厲聲喊道。

“哥,我沒事。”

月澤虛弱的回了他一個哭笑不得的表情。

“你……把手張開。”

宣凌允看了他一眼,無奈嘆了一口氣,讓他把手張開。

月澤順從的張開手,手裡全是鮮血,鵝黃的玉墜也染成了紅色。

宣凌允見狀,皺了皺眉。

斷掉的玉墜嵌入掌心,手掌的經脈被玉墜鋒利的斷處割斷,鮮血直流。

他將床邊架子上的水端了過來,取下月澤掌心中的玉墜,用手帕沾水一點點的清理月澤的傷口,然用靈力治癒。

待月澤傷口恢復如初,他站起身來,強迫月澤抬頭仰視自己。

“阿澤,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你這樣,讓伯父伯母如何安心?”宣凌允厲聲問道。

月澤眼神閃爍,一行清淚落了下去。

過了半晌,月澤端著宣凌允擺來的飯菜,一口一口的往嘴裡塞,沙啞著聲音道:“我會照顧好自己,不讓他們擔心。”

“阿澤,照顧不是自虐。”

宣凌允面色微沉,語氣帶著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