傘下的嬌弱的慕容行天,她正反剪著雙手,仰高頭,柔柔笑望著他,雖不明白為什麼今天的她這麼高興,但因看到她的快樂而不在乎。抬頭看看飄著鵝毛大雪的天,封翔瞥見侍侯慕容行天的侍女之一捧著厚厚的帳簿。

“先去用膳。”她在雪中陪了一早上,雖然有火盆,可除了藥茶,他沒看見她吃任何東西。

“是。”莫磊垂首應道:“大少爺是要在鏢局用,還是回府?”

四周的熱絡讓封翔面不改色邁開大步,“上茗閣,行天,你把帳冊也一起帶來。”

跟隨著,對於封翔的選擇的子午城內最大酒樓有點奇怪,慕容行天淺笑走到門口,攙扶著踏上矮凳彎身進入馬車內。

今天封翔雅性這麼好?平時他最討厭的就是鋪張浪費和奢侈,除了必要,他絕不花一個子兒在這種酒錢場合。

車簾放下,慕容行天靠入軟枕中,忍不住又起身身撩開車窗簾布,一陣冬風吹進來讓她眯了眯眼,薄開遮住眼的劉海,望向另一邊利落上馬的封翔,依舊那身汗溼的深藍武服,不禁微皺了細眉,“大哥。”

他聽到她小小的聲音,掉轉馬頭過來,龐大的身形籠罩住視窗,“放下布簾。”

她搖頭,柳眉擰得幾乎成一條直線。

這女人前一會兒還開心無比,現在又怎麼了?他低下頭,會議更嚴厲的皺眉,卻沒開口詢問。

“會受寒,請大哥至少換上乾的衣裳。”她輕道,有些納悶為何運動了一早上的他的味道還這麼好聞的很像野外的青草,而且熾熱。

意識到她在關心他,那雙大眼兒中是真實的擔心,封翔冷冷瞪了她半晌,這才轉頭,吩咐莫磊回府取乾淨的衣服直接送到茗閣去。接著再次粗魯的命令她放下窗簾,他這才率先策馬奔入雪中。

縮在溫暖的馬車內,慕容行天慢慢綻出絕美的笑來。

馬車在茗閣前停下,離開馬車,慕容行天才發現隨從的侍女一個也不見了,只有莫淼臭著臉扛著個大包裹跟在她身後。

沒等她疑問,茗閣的小廝已經迎上來,“慕容少爺,封大爺已經在包廂中等候了,您請這邊來。”

納悶歸納悶,依是上了樓。

不同於一般酒樓的擺設規格,茗閣內為有錢人設定的包廂經過設計,高雅別緻得其實比較像富貴人家特有的花廳,有桌有椅有屏風有軟榻,精美的鏤花古董架,鑲金嵌玉的茶几矮凳一樣不缺。

封翔正站在大開的露臺門外,面對著廣闊的冰凍湖面,根本不在乎冷冽的冬雪及寒風。

慕容行天一入門就打了個冷戰,屋內比屋外還冷的讓她立刻逃到火盆邊。

莫淼踏入屋內,將大包袱往茶几上一放,攤開來,是帳冊。她沒多看慕容行天一眼的只是向封翔抱拳道:“莫淼在樓下等候。”

回她的是慕容行天,“待莫磊到了,你們一起用膳,忙了一早上,也該累了。”

莫淼望著封翔的背影,“謝二少爺。”仍是沒得到封翔的任何回答,她咬了咬下牙,扭頭出門。

待門關上,門外的腳步聲遠去,慕容行天才慢吞吞起了身,到屋中央的圓桌,倒了兩杯熱茶,走向露臺,“大哥。”

封翔側頭看她,再看看窗外,轉身回屋內,關上露臺門,阻隔了所有寒意,接了她的茶,他走回圓桌邊坐下。

回到火盆邊窩,邊用暖茶暖手,她邊歪頭打量一言不發的封翔,“我好象從不曾見過大哥鍾情於哪些女子。”他連妓院都不會私下去,因為討厭浪費錢。

他渾身上下因為之前雪中的御馬賓士稍稍降下溫度,可嗜冷的性格仍覺得屋內熱了,“我只要成功。”

她早習慣他陰冷似冰的音調,漫不經心的回想著什麼,“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大哥應該適當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