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而且陸泊從小身份特殊,幾乎從未與女子這麼近距離接觸過。這種陌生的感覺十分詭異,讓他心生煩躁。

還好蘇絨絨這邊已經有了成果,她毫不客氣地取下了他的毒針盤、毒粉袋、毒液瓶,甚至還開始抽取他纏在腰間的軟骨劍……

“你在幹什麼?”陸泊終於出聲了,軟骨劍可是他的主手武器,連這個都要偷實在不能忍。

“咦,你醒啦。”蘇絨絨卻毫無做賊的自覺,一邊嘴上打著招呼,一邊手上還在小心地繼續抽取軟骨劍,“我身上沒有武器,反正你都要死了,與其便宜了別人,不如給我續命吧。”

沒等陸泊反應過來,蘇絨絨已經“噌”的一聲抽出了軟骨劍。

沒想到這把看似柔韌的劍居然還挺沉重,幸好絨兒這個身體是從小玩著刀槍棍棒長大的,肌肉結實有力,換了蘇絨絨自己還真舉不了多久。

“這劍真好玩,真的能刺死人嗎?我用這個砍野獸應該可以吧?”蘇絨絨抓著軟骨劍,左右揮了幾下,想象自己削妖如泥的樣子。

陸泊見蘇絨絨的動作明顯生疏,不禁微微皺眉。軟骨劍是很講究技巧的,用得好了能無聲無息取人性命,用得不好就是自殺。

果然沒多久,蘇絨絨就慘叫了一聲,被亂甩的軟骨劍刃劃傷了手臂。

軟骨劍的劍刃被陸泊打磨得十分鋒利,僅僅是擦過蘇絨絨的手臂,就劃出了一道長長的血痕。

還好自己沒在主手武器上抹毒——這是陸泊心裡閃過的第一個念頭。

蘇絨絨簡直要哭了,舊傷未好又添新傷,學個武器都見紅,再這麼作死下去,都不知道天香回血丸夠不夠她撐到離開荒草地的。

蘇絨絨沒學過包紮,身上又沒有止血藥,還好傷口不算深,她只能學電視劇裡的樣子,撕下一條裙裾,隨便在傷口處纏了一下,等傷口自行癒合。她的裙裾經過這兩天折騰,已經很髒了,蘇絨絨擔心細菌感染,索性就包著衣袖一塊綁了。

陸泊躺地上一動不能動,默默地看著蘇絨絨折騰,心裡忽然升起一股衝動。

這種衝動從他五歲以後就沒有過了,陸泊體會著這種久違的感覺,幾乎沒有忍耐地就把這份衝動化為了行動——

“蠢貨。”

蘇絨絨愣了愣,陸泊自己也愣了愣。

陸泊五歲以後,就沒有罵過人了,因為這種行為太多餘,多餘到他的生活容不下。要麼殺,要麼躲,要麼忍,口頭的宣洩毫無用處。

然而在一動也不能動的現在,看著這個對他毫無威脅卻怎麼都趕不走的女人,他突然就不想忍了。

蘇絨絨並不知道自己在陸泊心中產生了這麼大的影響,只覺悲從中來,自己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學汪,連著兩天遭遇了那麼多非人之難,剛才又被老鼠襲擊而毫無還手之力,現在練個武器還要被躺地上的廢人罵,偏偏這人還沒罵錯,她無法反駁!

幼小的心靈受到了深深的打擊,整個人都消沉下去。

陸泊看蘇絨絨這個樣子,卻想起了剛才遠遠聽見的她的哭嚎。

明明那時候的叫聲已經帶了哭腔,到了他面前卻早就擦了眼淚不願示弱,這女人到底是堅強還是軟弱呢?真讓人放心不下。

“軟骨劍你用不了,我袖子裡有匕首。”陸泊淡淡地說,又閉上了眼睛。

蘇絨絨猛地抬起頭,看著躺在地上的陸泊。

他這是在幫她嗎?

說不清自己現在是什麼心情,明明地上躺的是個動不了的廢人,卻給了她莫大的安全感。

果然,開圖不能沒有隊友!

就算是毒舌她也忍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戰鬥力!戰!鬥!力!

蘇絨絨使勁拍了拍自己的雙頰,好讓自己看起來精神一點。既然單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