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我該讓她多休息!”拓跋聿挑眉答道,“這幾日她確實累了!”

“……”樓蘭據嘴角一抽,此“精”非彼“精”!!!

手中的銀針微微旋了旋,取出,“祁暮景的身份詭譎,我之前便與你說過‘飛舞’一事。”頓了頓,“並且,祁暮景對他這位前侯爺夫人好似並非表面的無情……”

“蘭君!”拓跋聿睜開眼,鳳眸輕掃過榻上的薄柳之,見她雙眼緊閉,睡得極熟……

拂開他再欲替他螫針的手,站了起來,負手看向窗外,眸光倏爾變得悠長而陰鷙:

“祁暮景是什麼身份,朕不管,但是,他若安分,便一直是我東陵王朝的忠烈侯,若妄圖得到一些他不該得到的東西,朕有的是辦法弄死他!”

他話剛一出,便聽見床上的人嚶嚀出聲,眼角微動,拳頭倏地握緊。

拓跋聿臉色瞬間暗沉了下來,眸光涼涼落在躺在榻上的薄柳之身上。

想起她昏睡之前與他說的話,她說她沒有家,是祁暮景給了她家……那麼,他若給她一個家,她是不是就會試著接受他,忘了祁暮景?!

思蹭片刻,突然,他細薄的唇瓣一揚,眼角邪邪看向樓蘭君,魅惑的雙眸綻出幾分躍躍欲試,“蘭君,三年未與你動手試練,朕都快忘了那份感覺……”濃眉高挑,“不若趁著今日夜黑風高的,你我練上一練。”

話落,,已朝他運了內力擊了過去。

樓蘭君險險一躲,暗道他內力又精進許多,看來靈兒已將他體內的毒素全數逼出,並且,還讓他的內力又增了不少。

唇角隱勾,迎了上去,用了全力。

他現在的實力或許已在他之上,他若不用全力,也別想他會手下留情。畢竟,某段時間,他確實讓他威儀大損,以他以牙還牙的個性,不將他弄傷幾次,想來不會罷休!

拓跋聿眸中陡現雄獅般爭霸的銳芒,看了眼榻上的薄柳之,怕擾了她休息,一躍身,矯健的躍出了房間。

速度之快……樓蘭君眯了眸,也隨後跟了上去。

——————————————————————————————————————————————

薄柳之這一睡,又是一天一夜,再次醒來的時候已是隔天的早晨。

除了有點餓之外,整個人似脫胎換骨,精氣神挺好。

坐在圓桌前的薄柳之,看著向南一樣一樣將各色菜品擺在桌上,欲言又止。

“姑娘,所有的菜都上齊了,您可以吃了。”向南恭敬的說完之後,便在她身邊候著。

薄柳之咬了咬唇瓣,拿起箸子點著唇面,眼神兒瞄向向南,支支吾吾道,“向南,魂蘭殿除了你和我,還,還有沒有誰來過啊?”

“回姑娘,有。”向南看了眼房外,如實答。

拿著箸子的手一抖,臉跟著紅了。

薄柳之垂著頭,心裡一陣打鼓,“誰,誰啊?”

印象中,那天晚上,至向南與她說了這魂蘭殿的事蹟之後,她睡得難受,隱隱約約感覺拓跋聿來過,貌似,她還對他說過很多話……

那些話,她從未對任何人說過,不是不願意說,只是找不到人說。而南玥也有諸多煩心事,她不想讓她擔憂,是以一直憋著。

那天她也不知道是怎麼了,跟個神經病似的,竟然說了那麼多,還又哭又說,她醒來的時候還以為是做夢來著,不確定所以才問了向南,沒,沒想到,真有人來過……

捂住臉,感覺這輩子沒那麼丟人過……

並且,並且,她好像還說了一句話,是什麼話她想不起來了,直覺不是什麼好話……

正當她懊惱不已的時候,向南的聲音在耳邊慢悠悠的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