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溫昕嵐身上的目光轉移到她的身上,沒動。

太皇太后嘴角的笑意又是柔了柔,“皇后發什麼楞,哀家不會吃了你,快些上來。”

薄柳之咬唇,看了眼拓跋聿,在得到他一個鼓勵的眼神兒後,這才提裙走了上去。

拓跋聿便自個兒尋了個位置坐了下來,眯眸看著殿上的兩個女人,而眼尾卻有意無意掃向溫昕嵐。

總覺得她的樣子像是時刻在醞釀什麼陰謀般,讓他……很是反感,卻不得不警惕。

太皇太后主動拉過上前來的薄柳之的手,觸及到她手上的冰涼時,她的手縮了縮,最後還是握住輕輕搓揉了揉。

她雖沒說什麼,可這細微的小動作卻讓薄柳之心下一暖。

雖然不能完全放下她之前對她做的事,畢竟冷閆和向南都是為她而死,她不能做到完全不介意。

可是這一刻,她真的有種,她是被她真正接受了。

她內心深處即覺喜悅,卻又難免有些酸澀。

在她晃神的時刻,感覺手腕上突地一涼,而後很快一股暖意便從她手腕處順著支脈漫向全身,整個人瞬間暖烘烘的。

薄柳之驚訝,低頭看去。

卻發現手腕上除了佛珠和相守以外又多了一隻碧綠的翡翠鐲子,那色澤瑩潤純正,隱隱能見其中飄動的流雲。

只一眼,薄柳之便喜歡上了這隻鐲子。

只不過一隻手佩戴三種手飾……會不會太浮誇了!

太皇太后看著她眼中的亮光,便知她定是十分中意這鐲子。

眼尾往上微微翹了翹,心下卻忍不住嘆息了一口。

薄柳之聽到,不解的看向她。

太皇太后摸著她手腕上的鐲子,像是想起了什麼,她臉上有些悲傷,雖只有片刻,可薄柳之卻看得真切。

低頭再次看了眼這鐲子,心想,或許是這鐲子與她有什麼特別的故事。

雖十分喜愛,可她並不想奪人所好。

看著她,真誠道,“皇奶奶,這鐲子孫媳不能要……”

“皇后,這鐲子不是哀家給你的……”太皇太后悵然嘆了口氣,渾濁的雙眼微泛了淚光,輕輕看向正舉杯飲茶的某人,“這是聿兒的母后給她未來兒媳的。”

“……”薄柳之震驚,轉眸看向拓跋聿。

拓跋聿端著茶杯的指僵硬,鳳眸深旋,眉頭皺緊,看著薄柳之手腕上的玉鐲,菲薄而性感的唇瓣微微闔著,表情沉斂。

而這幾人中,就屬溫昕嵐反映最大,她直接從位上站了起來,拳頭不自覺拽緊,死死盯著薄柳之手腕上的翡翠玉鐲,怨恨得眼珠兒都快從眼眶中蹦躂出來了。

幾人的注意力都在薄柳之手上的玉鐲上,是以並未注意到溫昕嵐的異常。

太皇太后淺緩了口氣,將在拓跋聿身上的視線收了回來,轉而看向薄柳之,“聿兒母后的事,相信聿兒與你講過……哀家是最後陪在她母后身邊的人,這便是她承受著巨大痛苦,憋著最後一口氣親手交到哀家手中,再三叮囑,這鐲子,是給她未來兒媳的,她說,她最遺憾的,便是沒有親眼看看她的兒子給她找的兒媳婦……”

太皇太后說道這兒的時候,聲線微微哽咽,連連拍著薄柳之的手,藉以不讓自己太過失態。

深吸了幾口氣之後,她繼續道,“哀家之前並不贊同你和聿兒在一起,並非是哀家覺得你與聿兒門第懸殊。事實上,哀家也是草莽之後。那時候反對你二人在一起,哀家承認,哀家是有私心的……”

她這個私心,她並未說明,薄柳之也隱約猜測到了。

這私心,想必就是溫昕嵐吧。

不過一切在這一刻,似乎都不那麼重要了。

太皇太后盯著她的眼,“你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