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無疑在告訴他,她以為他死了,所以從未找過他。。。。。。

眼底浮出絲絲血光,嗓音沉鬱,“外界盛傳祁府一夜滅門,你可有確認過?”

“。。。。。。”薄柳之拳心是汗,因為他的話心裡的愧疚無限擴大。

當初她知曉侯府被滅之時,是她生產青禾的時候,醒來之後便到了西涼國,因為連煜的病,在西涼國一呆就是五年,回到東陵王朝,她早已相信了侯府被滅是事實,所以從未想過去確認什麼。

“呵。。。。。。”祁暮竹冷笑出聲,滿目痛色,“你們應該確認,侯府上百口人可有漏網之魚,斬草除根才是。”

那時,他若是死了,就解脫了!

薄柳之的心不是石頭做的,他聲音裡的哀慼和悲涼讓她心痛,更讓她難過。

五年前,他十四歲。

經歷了家破人亡,經歷人間蒼涼,他心裡的苦痛,他揹負的血債,也讓他終是變了一個人。

他的成長,他的變化,由一條血路鋪就。

而這條血路,雖不是她一手鋪就,卻如何也跟她脫不了關係。

“薄柳之,你們作下的罪,萬死難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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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聲音因為激動而有些尖利刺耳,突兀的從後傳了過來。

薄柳之眉心一皺,還未轉身,身前的少年卻從她身邊快速擦過,往她身後走去。

“你來幹什麼?!”祁暮竹滿臉不悅,低沉的嗓音夾帶威脅。

他說話的時候,薔歡已經領著眾人走到了薄柳之身邊。

薄柳之轉過身,便看到了站在祁暮竹身邊的女人。

她穿著粉衣,面上覆了一層白紗,清風吹過,吹起白紗一角,露出她紅潤的唇,以及嘴邊銜著的冷笑。

眉心輕輕蹙著,薄柳之有些疑惑,她和她認識嗎?!

女人對於祁暮竹的低喝只是淡淡一撇,轉向薄柳之的時候,鼻尖輕輕一哼,便要朝她走來。

只不過才邁出一步,手臂便被抓住,“回去!”

祁暮竹再次喝道。

女人臉一白,轉頭瞪著他,“阿竹,你到底要自欺欺人到何時?你剛剛沒聽她說嗎?她沒有找過你,她巴不得你已經和阿慕大哥一樣死了,你還來找她幹什麼?你知道嗎?”她劈手指向薄柳之,嗓子眼裡都是恨意,“我現在就恨不得殺了她,讓她死!”

她聲音裡強烈的恨意讓薄柳之心下一顫。

這並不是她第一次聽到這麼濃烈得恨不得她死的聲音。

薄柳之眼皮一跳,眼中微帶了不可置通道,“你是薄書知?!”

薄書知冷冷掀了掀嘴皮,怨毒的盯著她,“是我又如何?”

輕蔑的笑,“薄柳之,你想知道阿竹是如何逃過一劫才沒有被你們害死嗎?!那是因為他要去找他的二嫂嫂。。。。。。”

“閉嘴!”祁暮竹狠狠拽過她的身體,眼眶充血,看了眼聽得薄書知的話震驚將視線轉到他身上的薄柳之,心下一痛一慌間,他伸手掐住了薄書知的脖子,低吼道,“你信不信,你再說一個字,我就掐死你!”

薄書知面紗下的雙眼呈出一片死寂,對於他掐住她脖子的舉動,既沒有反抗,反而有幾分解脫,倒希望他掐死她一般。

聲音沒有面對薄柳之時的尖銳,顯得有幾分溫藹,“阿竹,我並不怕死,只要你答應我會殺了她,不需要你動手,我自己親手解決掉我自己。”

“。。。。。。”祁暮竹呼吸一沉,臉色漲紅,五指一點一點收緊。

薄柳之心下不是不震驚的。

同時有迷茫著,或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