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們可都在床上了。”他的聲音沙啞,慾望明顯,深邃的眼眸一瞬也不瞬的直盯著她。

他沙啞的聲音驚醒了席馥蕾,她回視他,感覺他壓在身上的重量與由他身上傳來的熱度,然後忍不住顫抖起來。雖然她在心中不斷告訴自己別怕,這是做那件事所必經的過程,但她依然不由自主地哆嗦著。

“你在發抖,而且很緊張。”趙孟澤在陳述一項明顯的事實。

席馥蕾想反駁他,但卻只是嚥了咽口水,然後破天荒的承認,點頭。

趙孟澤沒有說話,卻伸出大而粗糙卻又格外溫柔的手輕撫上她的臉,然後慢慢傾身吻上她。

突然間,席馥蕾忘了一切緊張的情緒,心中惟一有所感覺的是,他那一臉大鬍子刷在自己臉上與身上時,除了扎扎的感受之外,競也能讓她顫抖。

事後,席馥蕾等他睡著,留下一筆為數不少的錢後,偷偷摸摸的溜回了自己的房子。然而剛剛那火熱慾望中燒的感受卻已深深的烙印在她身上。

她仰躺在床上,心中翻覆的依然是那牛郎對她的溫柔,以及他那滾燙、汗涔涔的身子,她驚駭的發現自己竟開始想念他,這難道就是所謂牛郎的魅力嗎?才會讓那麼多女人們不惜傾家蕩產的付出一切?

不,她絕對不會淪落到那種程度,這只是普遍的一夜情而已,忘了吧!不過老天爺,她真的做了,而且還是兩次,她已經不再是處女了。

走進浴室徹頭徹尾的洗淨自己,並洗去他可能遺留的痕跡或味道來阻止自己繼續想他,然後席馥蕾突然對著鏡中的自己露出一個炫目的笑容,輕輕的說了一句:“生日快樂。”

清晨的空氣特別舒爽宜人,尤其對於遠離市區能“日向新社群”而言更是如此。

黎明的光輝由視窗踱進了趙孟澤的房間,灑了他一臉的光芒,讓他不由自主地清醒了過來。他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腦中浮現的是昨天那美妙的一夜,他溫柔的將目光放向身旁的位置,然後倏地詛咒出聲。

“天殺的!”瞪著空空蕩蕩的床位,趙孟澤憤然的詛咒出聲。

那個女人竟一聲不響的離開他,而自己卻連她的名字叫啥都不知道,真是該死……他媽的!她競真的將他當成一名牛郎,在辦完事後就瀟灑的拍拍屁股走人,真是他媽的!

狠狠的猛捶床鋪一下,趙孟澤憤然起身,對於床頭上那疊千元大鈔瞥也不瞥一下,一頭就鑽進了浴室,然而一進浴室,他所感覺到的競也全是她殘存的身影,昨晚共浴的情景,她美妙的胴體,她嬌羞的臉蛋,以及那與他完全契合的曲線,老天!他中邪了,他中了她的邪了!

該死的,他對那女人起的不只是簡單的好奇心而已,她竟在一夜間深入他的骨血中。

他在大鬍子下的嘴角輕輕的向上揚了起來,讓人看不清。

“看來,這回可真的要輪到我進禮堂了。”趙孟澤喃喃自語的突然說,然後在半晌後猝然大笑出聲,老天,他竟想到了結婚?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走出浴室,入眼的依然是雜亂不堪沒有她在的床鋪,她以為這樣一走了之自己就找不到她了嗎?他趙孟澤雖然脾氣暴躁了些,老是會有不經思考的衝動行為,但他畢竟也是“黑街教父”的一員,怎麼可能連想找個屬於自己的女人都無能為力呢?

女人啊!女人,你就等著準備接招吧!畢竟遊戲是你起的頭,當然結尾時不能少了你啦,至於你若不喜歡這場遊戲的話,那也該怪自己當初為什麼誰不選,卻偏偏選上乏人問津的他呢?最重要的是……

他的目光再度轉回床鋪,然後盯著床單上那抹不容忽視的殷紅血跡,是的,他當時的感覺果真沒有錯,她是個處女。而恰巧的,他曾經發過重誓,這輩子惟一會佔有的處女就是他的妻子,而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