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因為她真的怕自己就要昏倒了。

感覺到她繞過自己要離去,趙盂澤的直覺反應就是伸手將她拉回來,然而拉力未使盡就感到她身子一重,整個人癱向自己,他慌亂的抱住她,驚駭的吼聲由喉嚨衝出。

“馥蕾、馥蕾!”

“晤……”很不舒服!睜開沉重的眼皮,席馥蕾看著漆黑的空間,感受到的是自己發燙的身子,她伸手將床頭燈捻亮,看到的卻是坐臥在床邊椅上沉睡的趙孟澤,是他把她送上床的吧!

支撐起無力的身子下床,她起身靠站在床邊一會兒,等待眼前倏地變黑的視線清明後才跨出步伐,卻在腳下傳來的劇痛時停了腳步,她竟忘了扭傷的腳踝,糟糕,這些年來還第一次碰到這麼棘手的傷痛,真是強忍著痛楚,她小心翼翼跨出一步又一步,在安靜不吵醒他的情況下走出房門,在漆黑中摸索前進。

“砰!”

“哦!”一聲巨響後隨著的是席馥蕾的哀號聲,然而在下一秒鐘客廳燈火乍亮時,她這才發現自己無意間撞到竟是張放在冰箱旁的椅子。

“你在幹什麼?!”

一聲巨吼由身後傳來,席馥蕾看到的是睡醒的怒獅趙孟澤,看來自己還是吵醒了他。

“我問你在幹什麼?”一個箭步他來到她跟前怒不可遏的瞪著她。

“呃,拿冰枕冰敷。”席馥蕾知道吵醒他是自己的不對,但他有必要發那麼大的脾氣嗎?

“為什麼不叫我?”

“我不想吵醒你,可是沒想到……”她有絲抱歉的對他聳肩,然後看向傾倒於地的椅子。

“天殺的!”趙孟澤憤怒極了,瞪著她病懨懨的蒼白麵容,他憤然咒罵一聲,然後毫無預警的將她攔腰抱回房間,“你給我乖乖躺在床上,我來弄!”他將她放入床上,口氣兇惡的說。

“你……”對於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席馥蕾有些不知所措。

“閉嘴!”他怒不可遏的朝她大吼一聲後走出房門,一會兒便拿著裹了毛布的冰枕進房來,輕柔的敷在她額頭上。

“謝謝。”

席馥蕾這句話說得有些不自然,自從十八歲離開育幼院開始,她便習慣一個人自己照顧自己,正式出社會後有幸得林守業提攜,她沒齒難忘這份恩情便盡心盡力的替他工作,以回報他的知遇之恩,但她依然習慣一個人,直到現在……

“對不起,剛才兇你。”趙孟澤坐在床邊椅子上對她說,但臉上的表情卻一點也不誠心誠意,果然——“但是你真是氣死我了!明明知道我會睡在這裡就是想照顧你,你卻視而不見的繞過我自己去拿冰枕,還說什麼不想吵醒我,天殺的!你是故意想氣死我對不對?”他生氣的朝她吼道。

“拜託現在是半夜,你別叫那麼大聲好不好?”

“我管他是三更還是半夜,老子我不高興就會大聲吼叫。”他才不理會她的哀求,反而怒目相向的再度對她吼叫著。

“你……我哪裡惹你不高興了?”席馥蕾擰著眉頭可憐兮兮的看著他,暗地裡卻已決定承受著他莫名的怒氣,以免一個弄不好殃及左鄰右舍。

“你還說!”他狠狠的瞪著她,依然生氣,“你沒看到我坐在這裡嗎?自己一個人跑到外頭拿什麼冰枕。你不會開口叫我嗎?”

“我只是不習慣麻煩別人……”

“別人?你把我當成別人!”趙孟澤再度咆哮出聲,他以為這陣子兩人同床共枕的親密關係已讓她正視了自己的存在,沒想到她現在竟然還把他當成“別人”,真是氣死他了!

“你不要叫這麼大聲好不好?”席馥蕾為他的咆哮聲瑟縮了一下,哀求的目光沒有須臾離開過他的臉,“我只是習慣自己動手做……”

“習慣,什麼叫習慣?習慣可以改,我不容許你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