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但是他只回了她一句話:“小時候窮怕了,落下來的壞毛病。”

只是師父愛面子,所以每每外出,總會喬裝打扮,不然要是被少林寺的和尚知道曾經給他們送了一年豆腐的鄉下人就是他、或者是被丐幫知道那個離經叛道、為了賣叫化雞而被丐幫幫主逐出丐幫的人是他的話,不知道會鬧成什麼樣子。

既然他那麼喜歡賺錢,那麼同樣的,他非常反對別人大手大腳地花錢,尤其是花他的錢。

所以,洛織錦這一次的計劃,便是飛鴿傳書,通知所有江湖同道,凡是有人到遍佈全國的華苑錢莊找到管賬之人告知枯木叟下落的話,不論訊息正確與否,全部付銀五兩。

這般大手筆,還愁他不肯出來?

沈如衣見她得意洋洋,掩唇輕笑,“你也不怕你師父發起火來教訓你。”

“誰讓他喜歡到處跑,他要是早點找到我,告訴我那塊令牌到底是什麼來歷,我用得著這樣興師動眾?”洛織錦低眉一笑,暗自磨牙。

“我看,你是還記恨四年前他踢你去華山比武的事吧?”沈如衣懷疑地瞄她。

洛織錦挑眉,笑得很假,“我怎麼會記恨,若不是他,我也不會拿到聖武令,更沒有機會離開哀勞山。”

“我記得……當時我從哀勞山離開的時候,那個時候你不是說什麼都不願意離開嗎?怎麼不過月餘,便去了華山爭得了聖武令?”沈如衣疑惑地上下打量她。

“我……自然有我想要做的事。”洛織錦神色微微恍惚,隨即回過神來對她笑了一笑,“現在,就看他願不願意上鉤了。”

第一天。

根據華苑錢莊蜀地分號的人回報,共計有九十八人前來報告枯木叟的下落,付銀四百九十兩,確切訊息為零。

第二天。

華苑錢莊蜀地分號的人再次回報,該日前來告知枯木叟下落的人突然暴長至二百一十六人,付一千零八十兩,經確認,正確訊息為零。

第三天。

中午時分,外面溫度稍高,洛織錦似笑非笑坐在華苑錢莊蜀地分號的賬房內,窗子半開著,桌上放一盞酸梅茶,她就那樣閒閒無比地朝外面看。

“錦姑娘,你怎麼親自來了?”見她來到這裡半天也不說話,賬房先生很是奇怪,同時不無抱怨地開口:“要是老闆知道錦姑娘你這麼花錢,他一定會心疼死。”

“放心,他死不了的。”洛織錦百無聊賴,“其他地方也沒查出我師父的下落?”

“錦姑娘,你也知道,老闆一向神龍見首不見尾……”賬房先生嘆了口氣。

說實在話,他也就在華苑錢莊蜀地分號剛剛籌建的那時候見了老闆一眼,此後都沒有再見他老人家的身影。

“沒關係,我有的是耐心慢慢等。”洛織錦笑了一笑,伸手攪了一下那酸梅茶,勺子與碗盞微微一撞,“叮”的一聲脆響,她笑而不語,視線依舊落在窗外。

不多時,有一個大漢走入她視線所及之處,自有人招呼他過去,片刻後,他手中拿著銀子拋來拋去地興沖沖而去,一個不小心,銀子失手而出,他瞬間飛撲上前,穩穩地接回了那脫手而出的銀子,但是自己整個人卻跌了一跤。

洛織錦看得有趣,似笑非笑地勾起了紅唇。

片刻之後,又有一個佝僂著身子、臉色蠟黃的老漢走了進來,同樣的被人接待,然後過了片刻又拿了一錠五兩的銀子出來,高興得眉開眼笑。

“真沒想到,居然還真有這麼多人見到我師父。”她的話,不無嘲弄。

“那是錦姑娘你出手大方。”賬房先生看著賬本,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要是被老闆知道虧了這麼多,說不定會飛奔過來扒了他的皮。

“師父太小氣,賺那麼多,我幫他花一下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