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哭,又啪嗒啪嗒滑落下來。哭泣著,哽咽著,特別難過,特別傷悲,緊緊抱住少年的勁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少年更加溫存,也更加火熱起來。如被點燃的一捆乾草,剎那間,就熊熊燃燒得不可自控。

他靈巧的舌與她的糾纏,深深淺淺,進進退退,如魚得水。

他的手,探進她柔軟又絲滑的睡衣。

那是一種本能。

無法隱忍的本能。

他的眼睛很明亮,在暗夜裡閃爍著細碎的光,像極了一隻狡猾的狐狸:“寒渡,說你喜歡我……”

他知道她不會說,便立時封堵了她的小嘴,怕她說出什麼煞風景的話來。

不說煞風景的話,卻會幹煞風景的事。她按住他挑*逗的手,不許他再進一步。

他的動作越是惹火,她的靈臺越是清明。他的手越是溫存,她的全身越是僵硬他察覺到了她身體的變化,不是動情,而是恐懼。

一種真正的恐懼,全身都在顫慄。

他若無其事用手輕輕抱著她:“睡吧,傻瓜,以後不會有人欺負你了。”他滅了火,裝得若無其事。

抱著她,只是輕輕抱著她而已。

他彷彿有些明白,又彷彿不是太明白。他忽然問得很謹慎:“惹禍精,你在你那個現代化,是不是成過親?”

邱寒渡無地自容,不知道該搖頭,還是該點頭。

第四十九章 一切都是天意

在這裡,似乎只有風塵女子或是上不得檯面的女子,才會婚前便**給男人。

而在邱寒渡的那個現代化,婚前同居比比皆是,能將貞潔之身保持到新婚之夜的女人,少之又少。甚至年齡稍大點,就被人恥笑成“老處女”。

儘管她並不是跟安遠喬同居,卻早已將自己給了他。那時,她堅定地認為,她會嫁給他。

因為他說,他愛她。

就是這麼一個承諾,一個忒不靠譜的承諾,竟然綁牢了一個從小受著特工訓練的女人。

受過特工訓練的女人,從來不會把身體當成一回事,甚至,這是最尖銳有利的武器,比任何槍支彈藥都有用的武器。

但她從來不曾用身體去獲得過什麼,因為那時,她還愛著安遠喬。

她對他如此忠誠。

一種愚到了極點的忠誠。

無論特工訓練灌輸的是一種什麼思想,其實她從骨子裡,一直都是傳統而保守的。

一生一世一雙人。終究,是她天真了。她一個特工,怎麼會有這麼怪的想法?

她從少年懷裡蹭起身來,嫣然一笑:“嗯,是成親了。”

“你騙我。”少年多不甘心,卻不由自主撕裂了她的傷口:“安遠喬?”

邱寒渡坐起來,靠在床頭上,雙腿屈起,抱膝:“是不是我成過親了,就可以不幫你佔王妃的位置了?”

“你做夢!”少年想也不想,語氣惡狠狠的,呲著牙。

“反正結果都一樣,那你管我到底有沒有成過親?”邱寒渡的心冰涼冰涼,卻強撐著無所謂的樣子。

少年低下頭,訥訥的:“我只是想多瞭解你一些,不想讓你不開心。”

此時的少年說不出的真誠,絕計沒一點耍手段玩心計的意思。

“我認識他的時候,只有六歲,而他已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年。”邱寒渡的聲音特別平靜,一點起伏都沒有:“等我十六歲的時候,他已經是教官了。我很崇拜他,因為我覺得,他什麼都會。”

少年想問,他會治病嗎?他會跟動物講話嗎?他能號令江湖多少門派?他能像我這麼愛你嗎?

心裡冷嗤一聲,吹牛的惹禍精!什麼都會!就會欺負女人!什麼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