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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常嘲笑自己:張小桐走之前我還沒事自我安慰說反正小別勝那啥,現在看來,是一天不見就慌了神,一個月不見就茶飯不香。
我以前從未想過,我居然能再一次愛一個人如此深。
張小桐不在身邊的日子依然要照舊過,我強振精神,開始寫我們幾年來共同相處的回憶,打算等她回國時給她一份驚喜。對於浪漫,我懂的不是很多,但我知道,只要真誠,有感情,一切行為都可以浪漫。
浪漫只是一種情緒,一種對行為的自我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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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中,我要跟蔡青去一次深圳。姜博士有意向我們炫耀一下他的輝煌成果,我也想見證一下能走入普通家庭的廉價vcd機的最終形態。橫豎北關市也沒有什麼用得著我的地方,就當南下散心了。
家裡知道我又要去南方,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最近一段時間我的決定很有一點獨斷專行的意思,讓父母很沒言語。其實我也不想這樣,不過不這樣就要費很多口舌解釋,而解釋這種事是我以前最不喜歡做的。不是說人生不需要解釋,只是我覺得有時候與其費心解釋還不如踏實做點什麼。尤其我這種解釋還很麻煩,我總不能說我的一些決定的原因是因為我知道以後某些事情的發展走向吧?
像現在這樣,能在平時享受以前難得的親情,我已經很滿足了。任何事都有個過程,我得到一些必定會失去一些,讓父母對我的看法慢慢改變吧。
好在之前廣州之行給他們增添了很多信心,兒行千里母擔憂的情況不是很嚴重。更何況我每次去身邊都有一個能幹的手下陪著,兩老也就把許多擔心過度的話留在了心裡。
我和蔡青商量了一下,最近她也不是很忙,我們選擇了慢悠悠的火車,先到廣州,再從廣州分公司叫一臺車,直接一路到深圳。廣州的流花火車站有直轉深圳的車,我對那裡稍微有一些瞭解,如果讓蔡青陪我,還是不要走這些麻煩路比較好。
蔡青出遠門是家常便飯,旅行的事都是她在準備,不過陪我出遠門是第一次,她也覺得挺好玩。
我給劉明耀打電話:“哥哥,借您的蔡姐姐一用,不介意吧?”
劉明耀好像正在喝水,聽我說完一連串咳嗽,半天沒緩過來。
“瞎說什麼呀你……我,我們是純潔的革命友誼!”
“呸!”我唾他,“你說你們家有棵櫻桃樹你小時候用斧子砍了它我都信,這個就是不信。”
“嘿嘿,這都讓你看出來了……”
我和蔡青在16日晚上從瀋陽動身,坐的是t235次特快列車。說是特快,到廣州也要30多個小時——在96年,火車數次提速這種胡話我還沒聽什麼人說過,不過90年代中期的火車服務態度很好,乘務員和藹可親。當然我絕對不會惡意揣測這是因為軟臥車廂裡的人都比較有錢這種可笑的緣故,我相信偉大的鐵路工作者們——雖然中國的鐵路特色就是晚點和黃牛票。
軟臥車廂看起來也不比硬臥豪華多少,我和蔡青對視了一眼,無奈地擺好行李,開始說些閒話。我平時跟蔡青的交流甚少,可說的話題倒也算豐富。我不是個特別喜歡滔滔不絕的人,但也絕對不會悶頭不說話,除了對張小桐之外,對別人話也不少。
我最初對蔡青的認識來自於魯薇的推薦,後來一直是隔著一個公司遙控,接觸並不多。蔡青在某些地方上跟魯薇很像,那就是工作態度非常認真,而且能把公司的事當自己事辦,這也是她為何能迅速成為公司領頭人之一的主要原因。
我很欣賞這種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經理型人才的能力相差上沒有太明顯的標記,除非是周世昌那種敏感的天才,一般人與人之間比較起來,未必誰比誰差,看的就是認真不認真。
這也是我幾年工作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