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覺得所謂的野獸直覺雖然很有用,但是也沒有什麼好吹噓的。”

從天而降的具現化的“野獸直覺”四個大字讓吉德羅石化,但是某人繼續無視了這種經常出現的情景,毫不在意地繼續說道:“如果你感到愧疚的話,那倒是大可不必——戰鬥人員的指責就是戰鬥而已,所謂的騎士應該做的不過是忠誠於自己的信念和服從命令,考慮策略和對策這種事情向來是智者和軍師的任務——羅伊娜應該早就考慮到了這些,如果她不行的話,當時就會攔下你。”他漫不經心地說著無限打擊對方自信的話語,字裡行間流露的是:原本我們也沒有指望你的腦袋有一天能用來考慮這些東西,所以你不要以為羅伊娜會和你一樣愚蠢等等。

吉德羅的頭顯然更低了,他有些不服氣地張開嘴巴想要反駁些什麼,但是還沒有說出口就被似笑非笑的少年流轉的眼波給當了回來:

“我所說的羅伊娜和我的看法相同之處也就是在這裡,她大概有想要從薇拉那裡求證什麼的打算……所以她會順水推舟地只開你,畢竟女人之間的交談多了一個男人都會顯得彆扭和生硬。”歐文倒是沒有注意到男子的動作,只是若有所思地繼續解釋道,“既然那是羅伊娜本人的意識,加之現在我們的狀況……就不太方便貿然地從這裡出去。而且,我也就自己的打算。”就如羅伊娜對整個事情的經過有著自己的猜測一樣,他也能把事情猜了個大概。

“什麼打算?”吉德羅被挑起了興趣,似乎暫時以往了之前收到的打擊,興致勃勃地問道。

“當然是獲取更多的資訊……來證實我的推測。比起薇拉,這件事肯能另一個人反而能說的更加清楚——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從這個方面入手,事情解決起來會比想象中的還要簡單。”

那次瑪麗薇莎向歐文提起伊萊亞斯。霍爾德,並不是歐文在重生之後第一次注意到這個人。當他對千年之前的事情產生懷疑的那個時候開始,這個人就在他記憶的名單上被圈為了可以人物——赫爾加從來都表示一個會在背後嚼舌根的人,那麼在她的身後一定有著另外一個人存在,在當時的霍格沃茨當中並沒有很多的教授,經過再三的斟酌這個人在歐文眼裡變得比誰都要可疑,但是薇拉的出現卻打亂了他的思路,他忽然發現一方面一開始認為這個人是事情根源的猜測確實很正確,但是另一方面,這個人本身確實應該與當時的事件毫無瓜葛。

他開始想到老薩德出現的時機太湊巧,也太可疑——這是他之前都沒有注意到過的。

而當他深入地去考慮其中的動機時候,就感覺到動機就在伊萊亞斯身上。

這個忽然出現的毫無身份依據的精靈,和薇薇安有關。

而薇薇安——雖然這裡面另有隱情,但是那個精靈女王確實是死在他們手裡的。

“可是真的還有比向薇拉求證更好的方法嗎?——呃,當然前提是薇拉說實話。”

“薇拉當然會說實話。”歐文輕輕地笑著,側過頭,眼裡映著日暮的斜暉那是幾乎奪取了所有生機的金碧輝煌,“她到這裡來就是專門為了說這些才來的——但是這並不意味著除了她意外就再沒有其他的知情人了,要知道如果薇拉的心結沒有鬆開一些的話,她是絕對不會鬆口的。”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老薩德在我上輩子……去世之前就去世了,而伊萊亞斯好像也消失了吧?”吉德羅仔細地回憶著當時的情形,雖然他並沒有像一般的巫師那樣長壽(因為某人的關係),但是那兩人似乎比他還要早就離世,他當時在每週遊蕩,得到這些訊息還是從和羅伊娜的通訊中。

“那有什麼關係。”歐文眯起了眼睛,他姿態優雅地用手彈去了身上的灰塵,支撐著有些痠軟的腰背站起來,對著某個方向微微躬身,“你現在還在這個世界上就是最好的明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