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下則是一陣爆笑。

最後終於輪到了——

“哈利。波特。”

然後歐文看到那個瘦小的黑髮少年緊張地走向分院帽,他在四腳凳上也坐了好一會,看他的表情似乎和分院帽發生了爭吵,最後,分院帽堅定地報出了“格蘭芬多”的學院名。同時,歐文聽見身邊的德拉科發出一聲噴氣的聲音。

“看啊,我們的‘大難不死’的男孩終於要成為格蘭芬多那群肌肉獅子的吉祥物了?他居然真的會相信,那些笨蛋說的,斯萊特林都是黑巫師的說法?”他冷冷地噴著毒液。

歐文理解地笑笑,然後解釋道:“德拉科,不過你好像沒有看到剛才哈利的表情,他似乎有些不太滿意自己的分院?”

他說的沒錯,黃金男孩的表情相當懊惱,雖然格蘭芬多那邊已經爆發出了震耳欲聾的歡呼聲,還有人大聲嚷嚷著“我們有波特了,我們有波特了”,但是他還是不安地向斯萊特林餐桌的方向看了一眼,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看來,他自己並不願意去格蘭芬多。”歐文聳聳肩總結道,然後理所當然地發現德拉科的臉色在一瞬間好了很多,“剛才也是,他好像和分院帽發生了激烈的衝突,而分院帽似乎堅持認為他應該去格蘭芬多,固持己見的老帽子。”

德拉科同學立刻將炮火重新對準還在分院的分院帽。

之後,瑪麗薇莎終於輪到了,她露出一絲莫名的微笑,神態自若地向四腳凳走去。話說,歐文突然覺得那姿態一定和剛才的自己非常相像。如果她也是對分院儀式非常熟悉,如果她也是對自己將來的學校非常確定,甚至,如果她也同樣完全不懼怕分院帽即使自己的未來掌握在它的手上的話……

那麼,她會是誰?

歐文靠在椅子背的軟墊上,閉上眼睛等待著。他並沒有等待太久,因為分院帽幾乎是一觸碰到瑪麗薇莎的頭髮就大喊道:“拉文克勞!”

那麼是——羅伊娜?她會是羅伊娜嗎?歐文依然沒有睜開自己的眼睛,靜靜的思考著:不,她不是。她沒有羅伊娜的溫柔和憂鬱,反而比四巨頭中最活潑的戈德里克還要脫跳,那麼,問題又重新回到了原點——

——瑪麗薇莎。薩德,究竟是什麼人。

“這個女人居然會分到拉文克勞去?”德拉科小聲地嘟囔著,“她怎麼看也不像是一個蛀書蟲啊……還有她不是什麼黑暗姓氏的人嗎?”

歐文聞言,睜開眼睛,失笑道:“看來大家對拉文克勞都有誤解,什麼叫做‘蛀書蟲’?誰說分到拉文克勞就一定是蛀書蟲了?”他正色地說,“‘拉文克勞認為,智慧是最崇高的美德。所有的成就都來源於偉大的思索’,我想你一定聽說過這個句子,但是顯然你沒有認真的去思考其中的含義——這就是你永遠不會被分到拉文克勞的原因。”

羅伊娜。拉文克勞,是霍格沃茨四巨頭中唯一的女性,她總是溫柔而公正地對待所有人。儘管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很久,但是薩拉查始終記得第一次見到她的情景。

那時候,他與戈德里克結伴而行路過英格蘭北部的湖區,看到湖邊的柳樹下,水藍色頭髮的少女安靜地閱讀,她手中的書頁飛快地翻過,周遭的空氣似乎也因為她而變得寧靜祥和。然後,她回過頭對著他們淡淡的一笑:

“你們好。”她深邃的紫色眸子裡,閃爍著智慧的光華,就像一塊剔透的紫色水晶,在太陽下折射著美麗而絢麗的光輝,在這樣的光華下面,就連漂浮的塵埃也漸漸地安靜下來,沉澱成草葉上的灰燼。

她笑著問道:“你們也是巫師嗎?”

那時候,他們都還很年輕,揮霍著大把大把的青春。到過丹麥,去過血領,還曾經拜訪過羅蘭森林,最後終於又回到了英格蘭這片土地——羅伊娜的家鄉。也還是她,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