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我會告訴你真正的吻是什麼。”

“撿日不如撞日……老祖宗教導我們說:今日事要今日畢!”我信口胡說,但當他把放倒地沙發上時又有些後怕,感覺到他的鼻尖劃過我的額頭。

“你是個奇怪的姑娘。”他碰碰我的頭髮,目光在我臉上搜尋,“沒有一個吸血鬼獵人會親吻對手,更不會這麼平靜的共處一室。我們,不是應該彼此厭惡嗎?”

“你長這麼好看,想厭惡你很難。”

他笑起來,帥到死。

“人類是一種奇怪的動物,會本能的排斥與自己不同的生物,並集體攻擊弱者。”

“老大,你不算弱者好不好?普通人到了你們的手裡,只有憑藉宰割的份兒。現在……你不是要強姦我吧?”

“我要女人的話,不必用強的。”他得意地說。

也是,就他長成這樣,女人們得前赴後繼地撲上去。這讓我想起山海經中的一種怪物,可以令獵物自動送上門來,當它的食物。

造物主真神奇,藍顏禍水啊!

“我不會碰你的。”

“為什麼?!”我怒了。

不想跟他那啥那啥是一回事,他拒絕我就是另一回事了,女性的自尊容不得他人、尤其是吸血鬼侵犯。

他抓起我一縷頭髮把玩,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團陰影,顯得有些羞澀似的,“在做愛最興奮的時候,我們總會咬對方,或者你又想用毒倒我?應該不會。”他把鼻子貼上我的頸窩,“我聞得出來,你有處女的芬芳。”

“你以為處女就不會胡來?或者我以前沒有機會。”我反抱住他的脖子,眼睛張得大大的看他,要用他的影子壓倒另一個頑固存於心底的影子。

該放手對不對?女人要學會殘忍冷酷,該留的留、該放的放。可是我做不到,也許破罐子破摔容易些。

“你心裡有人。”

“沒有。”

“有。”

“沒有!”

“是那個剛才救你的人對不對?他是誰?”

“沒誰。”

“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

“說了沒事了。”

“為什麼不能在一起?”

“你很八卦誒,事實上你是我見到的最多事的吸血鬼。”我服了他了,“打聽我的事幹什麼?”

“因為……我想跟你在一起。”

我愣了。

為什麼?一見鍾情?這年頭還有這種東西存在嗎?

以我多疑的品性和一肚子花花腸子來說,聽到他這話,腦海裡就自動冒出很多陰謀詭計,但當我看到他蒼白無血色的英俊面龐,他總帶著點迷茫和絕望的眼神,卻沒來由地堅信了他所說的話。

本能吧?女人的本能,只能歸到這一類了。畢竟,我大腦在運轉,並沒有花痴得停掉。

“哇,跨越種族的愛情,很禁忌啊。”我故意嬉皮笑臉,轉移心中的不安感。

調戲帥哥、嬉笑怒罵,以發洩心中塵封的痛楚是一回事,可看到劉易斯那麼認真的樣子就是另一回事了。不過他並沒有說愛我,只說要和我在一起,大約是性吸引力吧?

“你要明白,所謂禁忌,就是在任何情況下也不能踫的東西。一旦觸踫,就要付出最慘痛的代價,無論是誰……”我提醒他。

他再度變色,皺眉道,“如果不是瞭解他,我甚至以為你是他的傳達者。為什麼你每句話都說得和他一模一樣?”

“誰這麼智慧?”我大言不慚。

“先告訴我今天救你的人是誰?”

我笑了,因為哭不出來,心裡的那座山,那個繁星點點的夜,堵住我了一切要釋放的機會。不過,我的酒意卻湧上來,迷濛了一切,令我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