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種話是汙辱吧。其實話一出口,我也後悔,我並不想激怒他,可他卻並沒有發作,而是大步離開了。

“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麼縱容金秀兒。別回頭哪天我傷了您的寵物,您又把責任推給我。”我不吃虧的追在他身後,他問我為什麼哭,我答了。那麼,他也必須回答我。

他轉過身,我因為跑得爭,直接撞在了他的胸膛上。

“你很無理,馬小乙。是誰允許你恃寵而驕的?”他捏著我的下巴,眼睛裡沒有怒意,卻晴一種很堅硬、很粗糲的東西,扎得我的心突然痛起來。

恃寵而驕?什麼意思?得有人寵我,我才能驕。我孤零零的在這個島上,跟我師兄隔著不知幾重幾瞬的山水光陰,偏偏還讓我知道了他的心,我驕得起來嗎?

“我恨你,可我得承認你是個真正的貴族。”在適當的時機裡,我棒了他一句。事實上,也是實話。他壞、他狠,但他有風骨和風格。所以,他答應的事必不反悔,他也會告訴我為什麼對金秀兒那麼容忍。

“我需要一件東西,只有金秀兒才可以幫我拿到。”他陰沉著臉說。

可憐的,堂堂的吸血鬼親王,居然要靠賣身來達到目的。我腹誹著,故意往壞處想他,但嘴上卻說,“準信你!你想要什麼搶不來?明明是你貪圖美色。”

“如果貪圖就好了。”他低低地說了一句,但我沒太聽清,後半句卻聽得真真的, “我活了這麼久,早知道美麗是可以買的,有什麼稀奇。”

“可憐,你的心根本不會動。”我翻了翻白眼,有點猜不透他這行為的意思,“難道,你是想圖謀金家的財產?不會吧,你已經那麼有錢了。不過也難說,錢是沒有盡的,越是有錢,越是貪婪。”

他輕蔑地笑笑,“不要亂猜了,反正以你的智商也猜不出來。你只要明白,金錢可以做很多事。作持韓國第一大財閥的主席,他可以請無數個比你厲害一百倍的、會法術的保鏢。我不是不能強奪,但那樣會驚動很多人。而那個東西,我必須秘密得到。”

我想起金秀兒派來刺殺我的四個保鏢,相信里昂說得對,要想無聲無息的拿到人家的寶貝,強奪是不行的。畢竟,有武力保障的,不止里昂一個。

只是,金秀兒對里昂的興趣和愛意是有目共睹的,她也告訴過我有多麼渴望成為吸血鬼,永遠伴在里昂身邊。而這件對里昂來說特別容易的事,他卻始終沒做,為的又是什麼?難道,只是因為血族中人不是隨意初擁新生兒的?可那對里昂這種人算什麼難題,利用完再殺掉就好了。肯定還有其他不為我知的原因。里昂不屑撒謊,他只是不說。

“那是什麼東西?”我八卦地問。

本沒指望他回答,哪想到他猶豫了下,居然告訴了我,悔得我腸子都綠了。不應該跟他共同擁有一個秘密,那隻會讓我們更加牽不清。而如果這世上有一個我恨不得離得遠遠的人,那個人一定是里昂。

我覺得他是故意的,不管出於什麼原因,我覺得他想禁錮我,所以他才讓我知道更多的秘密。

“一件中國古董,是金秀兒的父親以不正當手段從黑市購入的。”里昂輕聲說,“我相信,那是可以代替日行石的東西。”

我很吃驚。

“你該知道,在陽光下行走,是我最大的夢想。”他見我沒反應,繼續說了下去,“威廉也是血族成員了,你應該明白我的心情。”

是啊,我明白。我有多麼想讓小丁肆無忌憚地行走在陽光下,不再有被人拉出去.被太陽曬成灰燼的危險。而這位親王殿下.他的渴望要比我強烈得多。從前我是不明白的,日行石對我來說只是一塊有神奇魔力的石頭。如今我懂得,其實他對於血族來說,那是一場幾乎不能企及又如此接近的夢想。

“我幫你吧。”我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