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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術師顯然是早在多rì前窺視過天象,或是起卦判斷,自然不會出現無人知曉答案之事,只是,這一開口便是不同,所以多是沉默,糾結著內心的話語。
時間點點流逝,場中萬人,呼吸粗重,氣氛壓抑沉重,不安的情緒飛速瀰漫開來,有不少人已然忍受不住,想要離開。
卻是此刻,yīn陽魚臺之上獨孤負大笑而起,白衣捲動如雪,雙手附後,大聲道:“這有何難?我大孫四百六十二年,風調雨順,國泰民安,從未有過大亂,如今天象顯現,聖恩浩蕩,我雖不才,但也要說那一說。自先皇定鼎山河,史有記載天出異變,六月出霜,此乃先皇蒙天恩之故,使有我大孫幾百年監歷,此為天賦之權,不可改變。今又有異象現我大孫,此為大喜之事,乃是我大孫之運,大孫之福也。我大孫歷代聖上皆是治國齊家之皇,國運昌盛,威臨四海,上天感其誠,乃出天象。我在此斷言,九rì之內,北方定降下甘霖,旱情必解。南方水澇退去,重見天rì。涵堯一郡,蝗災不再,郡民歡慶。大盛,大運,大興之象啊!”
獨孤負一言既罷,看也不看在場眾人,大笑而坐。
隨他坐下,頓時人群若洪水一般,轟然決堤,譁然大作。
白鬚老者望著獨孤負,神sè複雜,不知在想些什麼。
洪鐘一響,待到人cháo稍稍平復,白鬚老者手中抓著剛才侍者遞上的一張老舊的羊皮卷,掃了一眼後,心頭再次大震。
他再一次望向獨孤負,眼中已然有了幾分疑惑,“肅靜!我大孫第十二屆術師大比,第三道試題。。。。。。準!”
轟!!剛剛平復的人群,再次掀起了巨浪!
“準了!竟然準了!大師兄,這斷言如何判斷。。。。。。”人群中,蘇小閒目瞪口呆,嘴巴似乎能塞下好幾個雞蛋。
未等蘇小閒問罷,臺上的白鬚老者,手中一揚,那張老舊的羊皮卷飛過yīn陽臺,落在眾人頭頂之上,緩緩移動。
有些眼尖之人,已然看清,這張羊皮捲上,不僅記下了前些時rì大孫的異變,更是給出一個斷言,斷言大致與獨孤負所說相似,但更加詳盡。
而那最後的落款,眾人看的分明,赫然便是百年之前,大孫首位易之大能,梵子!
梵子何人也,大孫四百六十多年,僅此一“子”,誰也不能想象此人到底到了何種境界,雖梵子已然故去,但其所測所言所斷,在大孫之內已然如同神話,凡是梵子下過的斷言,從未出過偏差,其預測如同親眼所見一般,讓人驚駭佩服。梵子一生未有收過門徒,但每年都會在觀天府開設易壇,為所有術者講易,普通百姓也可在旁聆聽教誨,當真是有教無類。
如今梵子之言,書寫在羊皮卷之上,其斷言之事便是皇恩浩蕩,鴻運大興,誰人還會懷疑?即便懷疑也是懷疑這羊皮卷的真假。但從觀天府送出的梵子之言,便是一種證詞,沒有人會去懷疑,也沒有人敢去懷疑。因為觀天府代表的是大孫整個術數界,是一種權威!
“來啊!將這人拖去斬了!”此刻術師大比還未完,白鬚老者點頭之下,行出兩名鐵甲侍衛,架著早在先前就面如死灰癱軟下去的那名漢子,拖到臺前。
“在我大孫,竊取他人xìng命者,死不足惜,散佈謠言者,五馬分屍,若是竊國,誅滅九族!今rì我段長德以其頭顱祭天,鑑證大孫永世昌盛!斬!”
在萬人注視下,刀光亮起,血光四濺,人頭落地,如同殺雞一般。
第二十屆術師大比,便在這刀光中落下帷幕。
………【第五章 竹林深處】………
元都城外不遠有一座小山,這山並不算高,但卻頗為有名,只因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