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桐、柯老三他們幾個根本對付不了。他顧不得多想,叫上裘如龍等人便去追趕曾梓圖一行。蒙昆把那個北冥教的人好歹捆了,丟進柴房,找了個家丁看著,自去歇著,心想這回自己立了大功,一定有賞可領。

曾可以老早就接了盧夫人,在後門附近的車裡候著。曾婉兒的丫鬟秋香見胡大寧帶人走遠,趕緊開啟後門去給曾可以報信,這都是曾婉兒臨走之前安排好的。曾可以見秋香出來,開口問道:“裡面的情況怎麼樣?”秋香說:“他們已經走了。姓蒙的胖子把那個人關在後院柴房,只有小五在那看著。”曾可以吩咐道:“你先進去,如果花園附近有人,先把他們打發掉。”秋香轉身進去了。曾可以扶著母親下了車,也走進後門,向花園走去。

盧夫人心裡著急,腳步也快,很快就跟著曾可以來到花園的假山。曾可以掀起青石板,扶著盧夫人小心翼翼地走下石階。盧夫人身子柔弱,好幾次險些失足滑倒,幸虧有曾可以在旁邊扶持。到了下面,曾可以先點燃一支火把,然後護著盧夫人進入石洞。盧夫人顯得有些急迫,急匆匆走在前面。曾可以不得不快步跟上,扶著母親。盧夫人說:“我沒事,你快去開啟石門。”曾可以將火把交給母親,自己去開啟機關。

石門開了。盧夫人三兩步走到柵欄前面,往裡看了一眼。黑衣人仍是背對門口坐著,已經聽到了開門的動靜,但是沒有回頭,嘴裡說道:“又是哪個助紂為虐的?知道老子一個人無聊,陪老子來解悶了是不是?哈哈哈哈。”這次他竟然沒有開口罵人,反而是大笑起來。曾可以喝道:“司馬教主,你羞得胡言!有人來講經點化你了。”司馬相愣了一下,繼而說道:“這麼說,姓曾的終於要對老子下手了?派你們來給老子超度?”曾可以剛要說話,卻被盧夫人攔住。盧夫人把他推到外面,小聲說道:“以兒,你先去外面守著。我一個人在這裡就行了。有你在場,只怕他不能安靜。”曾可以猶豫了一下,又往裡面看了看,對盧夫人說道:“娘,您不要離欄杆太近,免得他發起狂來傷到您。”盧夫人點著頭催促道:“行了,娘知道了。你快去吧。”

曾可以知道,有鐵鏈子鎖著,司馬相出不來,因此放心地出了石洞。他在外面守了一會,便想著先去打發那個北冥教的人,於是快步登上石階。

盧夫人手扶著柵欄,看著裡面的黑衣人。黑衣人半天聽不到有人說話,覺得有些奇怪,不禁問道:“不是要給老子超度麼?怎麼都啞巴了?你們是哪個廟裡的和尚,不會是見到老子,連經都不會念了吧?”盧夫人眼裡忽然流出淚水,扶著欄杆哽咽道:“真的是你,真的是你!”“怎麼和尚堆兒裡還有女人?”司馬相聽到是個婦人的聲音,頗為詫異,不禁回頭看了一眼。盧夫人放聲哭道:“相公,是我呀!我是韻娘!”司馬相轉過身來,愣愣地望著柵欄外面的盧夫人,半晌說不出話。盧夫人又重複了一遍:“我是韻娘啊!相公!”“你是韻娘!”司馬相終於認了出來,頓時兩眼放光,一下子撐起身子,向這邊撲來,眼看就要摸到欄杆,只聽砰的一聲,整個人又被身上的鏈子拖住,前進不得。他兩手在前面胡亂抓著,大叫道:“韻娘!韻娘!我終於見到你了!”盧夫人見司馬相忽然停在那裡,先是愣了一下,但看到他身上的鐵鏈子,馬上明白是怎麼回事,心疼地說道:“他們怎麼這樣對你!相公,你先坐下來。”司馬相仍然往前掙扎著,只想把鐵鏈子從牆裡拽出來,好去跟盧夫人更近的接觸。可是他努力了幾次,除了增加幾分痛苦之外,並無任何變化。盧夫人心疼地嗚嗚哭了起來。

曾可以來到柴房所在的小院外面,看到家丁小五正無聊地靠在牆上曬太陽。他眼珠一轉,摸出一小塊銀子,輕輕丟到院子門口,然後學了一聲貓叫。小五聽到聲音,往這邊看了一眼,沒看到貓,卻瞥見地上有個東西在閃亮。他站起身來,走近了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