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款是蘇令君。

憐無居嘆氣著收起紙條,坐在窗邊看著外面的大街發呆,一時還真的無聊透頂,不知道該幹嗎。

忽然大街的遠方傳來悠揚的樂聲,憐無居好奇的伸出腦袋張望,街上的人群也都為此頓足,待那樂聲近了,才看清是一支吹奏的隊伍,只是這樂曲既不喜慶也不悲涼,不知道是為何事。樂隊的後面跟著數十頂軟轎,外觀看似一樣,但是憐無居在高處,所以可以看清楚每頂軟矯的頂方都有一個圓圓的類似花球的東西,而且顏色各不一樣,這是他們唯一的區別,想來那矯中人,應有身份高低之別。隊伍很快從茶樓過去,街上的部分人群跟著前進,憐無居本閒著無事可幹,於是下樓跟了上去。湊熱鬧的事情,他也很喜歡幹。

長長的隊伍在京城七彎八拐之後終於在一條街口停下,入口有一個大大牌坊,上面寫著:悠然境地

跟著入內,街中一模一樣的豪華小樓整齊的立在兩邊,雖是白天,此時也燈火輝煌。樂聲停止,軟矯中的人在眾人的千呼萬喚中緩緩而出……

“哇……好多美女啊……”人群中幾聲驚歎。

憐無居也瞪大眼睛傻傻的看著眼前花花綠綠的美人們,難怪那軟轎看著又大又沉,原來每個矯中都坐了兩位女子,這會齊數而出,足有二十多餘人,且個個都是美人。

美人們望著人群傻眼的男人們嬌笑連連,輕搖著美人扇,陣陣花香入鼻,等憐無居回過神時,已經和其它男人一樣,坐在了美人的閨房……軟香入懷,把酒言歡……

只是他們不知道,何止在京城,其它的各大城市,亦同樣在那個時間有軟矯招搖過市,有美人散香,有男人連連入香閨……

翌日,蘇令君等人上線,和很多人一樣,一齊趕去美人云集的地方。其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只是人人面色不同,有憤慨大罵者,有掩嘴偷笑者,有揶揄打趣者,有伸手要債者……

而蘇令君,就屬於第一種,憤慨大罵者。大當家掩嘴偷笑,小金童,茫然無知……

趕去悠然境地,一入內,脂粉香味鋪面而來,蘇令君把金童丟給大當家,不許小鬼進!

蘇令君獨自深入,時不時就能看到一人或者幾人領著一個只穿著短褲頭滿臉羞愧的男人急速而過,有的是邊走邊罵,罵的當然是那個光著上身的‘猥瑣’男。有的是大勢取笑,笑得人家無地自容。蘇令君越走越惱火,越看越氣!

終於,蘇令君停下,因為他要找的人已經看到了!

這裡是悠然境地裡的一個圓形平臺,足能容納上千人的平臺,在樓與樓的包圍之中,位置極高,就像供人欣賞的展示臺。而此時,上面堆滿了人,男人!光著上身,只穿著短褲頭的男人……哦不……還有幾個……連褲頭都沒得穿……正抱著腦袋當烏龜了……

蘇令君本來很氣憤,但是看到這情景後忽然想笑,不過忍住了,因為他如果笑,肯定有人會羞愧的要哭……

那個人正縮著身體蹲在最裡面的角落,被人群擋在裡面,但是還是逃不過蘇令君的眼睛。

“你他媽的有夠丟人的啊,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論壇上你的特寫真是精彩……呵呵呵呵,老子好心來接你,記得請我吃飯啊。”一個男人明顯也是來接人的,正在取笑他的同伴。

他的同伴一邊穿著他遞過來的衣服,一邊粗著嗓門大聲叫罵,嚷嚷著一道走出了此地。

可憐那些女人跑來接人的男人,不知道那些女人是擔心才來還是嘲笑而來,不說話也把同伴羞了個半死,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

這不,旁邊的還可憐,一女人正哭哭涕涕:“我要你給我買花你不買,要你買衣服你也說沒錢,現在到好了,有錢跑來嫖——你怕我的姐妹們不會笑話我啊——你把老孃當什麼了——老孃跟你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