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成為了虛酩墓的守墓人而已。”

本是普普通通的一句話,卻是讓花宛茵心中泛起了滔天巨浪,“怎麼可能?她不是出去了嗎?”

“出去?她可不是出去了唄,只不過後來又回來了而已。我們三個裡,你守與百花谷相連的八苦殿,我守清平垣,相思守虛酩墓,本是早已註定的職責和使命,你們兩個卻偏偏不信命,硬是離開了自己原本應該在的地方,如今還不是要回來。”

花宛茵不說話了,她當年確實是因為不想讓自己的一生都浪費在這裡方才離開了八苦殿,那時她不過幾歲光景,祖父只是教訓了她一頓便也聽之任之了。

畢竟,從來都沒有人知道劉家所肩負的這樣的使命,她上一代的姑姑也並未曾在八苦殿裡孤老一生,他們也捨不得當時年紀尚小的她,自然便遂了她的心願。

相思和戚五也是這樣,相思姓常,戚五本名戚木緣,兩家都是這天域大陸上的隱世家族,早已不問世事,只是一心守著這裡,而他們劉家卻是不甘於這樣的日子,只是每代留一個被選中的人在這兒,其餘人都和普通人一樣生活,留在凡塵俗世之間罷了。

就這樣傳了這麼多代,如今的戚家早已頹敗地不成樣子,嫡支更是隻剩了戚木緣一個人,而常家,則是隻剩相思。她們和她一樣都是自小便明白自己將要在這遺蹟內孤老一生,戚五為了戚家認了,可是她和相思卻不肯。

相思是覺得反正常家只剩了她一個人,就算有什麼懲罰也是她一個人擔著,牽扯不到旁人。而她則是覺得,這所謂的懲罰和守護根本不靠譜,這麼多年下來,不管當年的三大遺族有多厲害,這時候也都成了一抔黃土,她根本就沒有必要為了這幾抔黃土葬送自己的一生。

所以,她們兩個走了。離開了這個她們註定要呆一輩子的地方,她更是在回到劉家之後生了一場大病,忘記了這裡的一切。祖父雖知,卻也是由於心疼她,而沒有說出來。

這麼多年,她始終什麼也不知道地活著,根本就沒想過這三大遺族會與她有什麼關係。若不是遇到了戚五,又聽見了她在她昏迷時所說的那些話,她可能還以為劉家的覆滅不過是因為聶葳,因為夜皇,根本不會想到是因為她違背了天意。

原來,一切都是因為她自己。因為她逃避了自己的責任,其他的那些隱世家族才會不著痕跡地針對劉家,針對於她,尹華香正是其中一員。算計了她不說,還給那些隱世家族賣了個好,當真是好算計。

“你全都想起來了吧。”戚木緣依舊背對著她,目光飄遠,仿若根本不在意這小小的一間農舍,說出的話卻是讓花宛茵愣了一下。

“是啊,我已經想起來了。想起我們當年是怎麼被送到這裡,又接受了怎樣的訓練的了。”

戚木緣沒有理會花宛茵那話語中矛盾的懷念和痛苦,只是自顧自地說道,“你應該是在我問燕雲笙要救你還是治他的時候就想起來了,畢竟你可一直有著意識。”

話及此處,戚木緣頓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麼,復又說道,“相思當年也是如你這般為了一個男人回到的這裡,只不過她沒有你這麼幸運,那男人根本不愛她,他心裡裝的,只有天下。雖說在燕雲笙心裡,最重要的還是燕國,可是至少他給你留了一席之地,而那個男人,對於相思只有利用。”

“相思,她現在怎麼樣了?”

“她?不知道,她回來之後又出去了一次,然後就真的死了心待在了相思門裡,再也沒有出來過。不過這些年每一個不小心踏進相思門的人,都沒有完整地出來的,哪怕是屍體。對了,好像那個男人這次也來了。”

花宛茵很是迷茫,“那人是誰?他們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

“我怎麼知道?她只跟我說過這麼多,當時我看見她的時候,她的面色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