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你會後悔的。”

當然葉輕舟不在這裡——在也沒有什麼差別——所以託蘭西把盧卡推下去後繼續摸著自己的心口發呆。順著他的心跳,敲門聲在空蕩蕩的大廳裡響起。

他心臟一緊,整個人跳起來,上前兩步隨即又退回原來的地方,不再坐下,沉著一張臉繃緊身體站在原地。他想跑過去開門,可是又覺得賽巴斯那樣噁心的惡魔完全不配自己親自迎接,又害怕太久沒回應的話,賽巴斯帶著夏爾走開,從此再也找不到蹤跡。如果真的這樣讓自己的仇人逍遙一生,他死都不會原諒自己。

到底該怎麼辦!

遊弋的視線掃到在地上打滾求撫慰的盧卡,他冷道:“還不去開門!”口氣那是相當兇悍。

“不去!”盧卡也生氣了,真的是有了姘。。頭忘了弟弟,才遇到大變態幾天就對自己最親愛的弟弟又打又踢,這樣的哥哥討厭死了!

“不去我揍你!”

“你已經揍過了!”盧卡指著自己擦傷的地方毫不示弱地回答。

“再揍一遍!”託蘭西惡狠狠道,說著揮了揮拳頭,盧卡看到他認真的神色,非常熟悉自己哥哥的他立刻知道託蘭西是說真的,雖然很委屈,但是怎麼樣都不想再被揍一次的他只好一步一頓地挪去開門。一邊走,一邊喃喃道:“討厭的大變態,討厭的大變態。。。”把今天這一筆賬統統記在了葉輕舟頭上。

好弟弟法則第三條,哥哥是絕對沒有錯的,就算有錯也是別人教的!

即使走的再慢,一分鐘後他還是開啟了門,只見外面站著一個提著箱子的男人,穿著黑色的高領風衣,領子豎起來把整張臉埋在裡面,帶著高高的禮帽,黑色,禮帽上的帽帶也是黑色。

一個面目不明,從頭黑到尾的男人。

他微微啟唇,聲音如同大提琴般低沉而優雅,“我是一個到處旅行的人,今天恰好來到這裡,沒想到轉眼間大雨瓢潑而至,能否請您收留我一夜,讓我避避雨,歇歇腳,如果可以的話,真的是不甚感激。”

“不用感激。”盧卡回答道。

“什麼?”賽巴斯很奇怪地問道,回應他的是面前關上的門。

盧卡站在門裡面淡淡說:“如果讓你進來的話是不甚感激,那麼不讓你進來不就是不用感激了嗎?”說完還頗為自得地點了點頭,誇獎道,“我真聰明。”

不,少年你某種程度上無敵了。

託蘭西完全被這種神發展驚呆了,對啊,為什麼人家來借房子我就要借給他啊!那種連臉都不露的傢伙怎麼看都非常可疑好吧?而且還拿著一個大箱子,誰知道里面裝兇器沒!可是不開門的話,送上門的夏爾就要跑了啊!可是當初到底為什麼要對這麼奇怪的傢伙開門啊!

感覺腦子裡有一塊完全崩潰掉的託蘭西暫時陷入了一個死衚衕。

同時陷入死衚衕的還有賽巴斯,他舉起一隻手在猶豫。敲還是不敲,這是一個問題。人家都那麼堅決地拒絕了,自己還敲門的話是不是看起來也太不要臉了,可是不敲門就破門而入那不就是賊了嗎?更丟人啊。

就這樣僵持了三分鐘,真的怕夏爾跑掉的託蘭西跑下去開啟門,看到他開門,賽巴斯把舉起的手塞回斗篷裡,臉埋在衣服裡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還好沒跑。——by鬆了口氣的託蘭西。

還好剛剛沒敲下去——by正準備再敲一次門的賽巴斯。

於是賓主盡歡,賽巴斯和託蘭西兩人心裡各懷鬼胎,看起來非常和睦地坐在餐桌兩邊,等上菜。

視力非常好的託蘭西看到準備去廚房的盧卡,趕緊說道:“我一點都不餓,所以只要給這位先生做一份就好了。”說完還記得對賽巴斯說道,“喂,遠道而來的客人你餓嗎?”

“實在是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