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排名幾近頂峰,但就是這種頂級名校中的教授,虧掉上百萬美元以後,也徹底消沉了下去。

對於楊銳這樣的年輕人來說,任何資金提供方都會有各種各樣的限制條例。失敗了固然慘不忍睹,有時候勝利了都會慘不忍睹。

好像鴆酒一般的資金提供方案,普通國人尚不瞭解,在座的教授們又怎麼會不瞭解。

蔡教授再道:“你不要有顧慮,你是我們北大的人,北大不會讓你吃虧的。”

“謝謝蔡教授,確實是不錯的合作方案,而且現在是成功了,沒有後遺症。”楊銳略有些感動。

蔡教授能當著大家的面這樣說,確實給他吃了一顆定心丸。

雖然在《cell》的論文發表以前,各種難題依舊存在,而北大並沒有如此鄭重其事的提出來,稍顯勢利眼,但楊銳卻很能理解。

因為在論文發表以前,在研究成功以前,有的人明知道是毒酒,也寧願喝下去的。

喝下毒酒至少有了資金,至少能破釜沉舟,勝或苟延殘喘,敗或死得其所,總好過渾渾噩噩的任專案從手縫裡溜走。

過去那些年,大部分的中國研究員都不分享研究成功的紅利,比如著名的錢學森,造出了原子彈,獲得的獎金總額是10元人民幣,換言之,研究失敗,他的獎金也就少10元而已。也就是進入了80年代以後,科研人員的下海潮,才給研究人員帶來了勝利紅包。

正因為如此,80年代初期的資本毒藥並不受人排斥。

楊銳願意喝下毒酒,是楊銳自己的事,北大管不著,也沒必要管,甚至可以說,楊銳有本事找到毒酒,都是很不容易的事,多少人想找毒酒還找不到呢。

而楊銳現在做出了出人意料的成績,蔡教授主動遞上解藥,不僅難得,而且稱得上尊重他的選擇。

唐集中又仔細問了楊銳有關合同的細節,都被楊銳一一作答,當然,他的版本是參照自己與黃茂等人簽署的合同來說的,屬於後世略顯苛刻,現在略顯寬厚的合同範本。

蔡教授等人仔細聽著,幾名與老外打過交道的教授也提了建議。

這一段說完,會議室又漸漸安靜下來。

楊銳打量著兩側,心想:看來是要解開謎底了,不知道蔡教授集合了眾人,是想做什麼。

最可能的是合作再做克隆突變基因分析鉀通道的專案,楊銳他們做出來了一個,但決定鉀通道的基因又何止十個百個,頭幾個做下來的,十有**還能上頂級期刊。

這也是楊銳的論文能在同一期佔最多的篇幅的主要原因,雖然頂級期刊都要求開創性的研究,但像是楊銳這種開創性,也差不多算是一流了。

接下來能做到查遺補缺的研究者,再能登上《cell》,待遇也會不同於楊銳的論文待遇,再之後做鉀通道分析的論文,想上《cell》就非常困難了。

當然,等到大多數的鉀通道基因都被折騰和發現出來了,花費更多時間和經費做出來的論文,也可能重登頂級期刊,這就好像時尚界的復古風一樣,似有規律又無規律。

其實,什麼樣的研究算是開創性的研究,進而登上頂級期刊,本身就有點像是時尚界。楊銳的論文在正式發表以前,大家都覺得有機會,但誰也不能肯定的說,他的論文就一定會發表。

這就如同是一名設計師,做出了許多人都喜歡的菱形大花風格服飾,可他能不能在巴黎米蘭秀出來,誰也說不上。

可另一方面,一旦設計師在巴黎米蘭秀出來了,菱形大花風格服飾就是毫無疑問的新時尚,就像是開創性論文一旦在頂級期刊發表,就確立了開創性的研究。

在這個階段,是後者決定前者,而且,後來的跟風者,只要速度夠快,質量不錯,反而能夠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