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中隱含的威壓足夠讓任何人甘願俯首稱臣。

然而今日的溫小年卻是怎麼都要將自己要說的話說出口,所以他就算被舒以藍的語氣給嚇了一跳,也還是咬著牙道,“兒臣要說的是關於此次的瘟疫來源之事,母后你也不願意聽嗎?”

“什麼?瘟疫來源?”舒以藍被勾起了興趣,立馬坐直了身子直視著溫小年,“你知道些什麼,原原本本的全部告訴我。”

自從京都出了瘟疫,舒以藍的心就從來沒放鬆過,時時刻刻都在想著如何解決這件事。他本寄希望於龍傲天,卻沒想到龍傲天也難逃此劫,如今可謂是一籌莫展,這個時候皇帝卻給他了一個希望,雖然希望還是很渺茫,但是有,總比沒有強。

“這次的瘟疫實際上是由一個被解開封印的蛇妖乾的,龍將軍也是因為討伐蛇妖而被其所傷,不過”溫小年喘了一口氣,正打算繼續說明情況,就聽到舒以藍打斷了他的話。

“蛇妖,難道說這世間真有此物,那個記載竟然是真的……”舒以藍的表情變得有些茫然失措,他一直以為那個記載是先輩亂寫的產物,誰曾想,不但真的有蛇妖,而且還再次出現了。

不過身天盛的實際掌權人,舒以藍的心理素質無疑是強大的,他在短暫的迷茫後立刻就調整好了自己的心緒,拿起了手中的碧玉佛珠不斷的把玩著,“你繼續。”

溫小年見狀,明白太后定然是想起了什麼曾經的記載,看來不會太過懷疑他話的真實性,於是便放心的繼續說下去,“蛇妖在送我們回來前曾經說過他會將瘟疫的治療方法公之於眾,七日之後,若是治癒之人多於患病之人,則他甘願退居山林,否則……”

“否則怎樣?”

“他沒有具體的說……”

兩人對視一眼,雙雙陷入了沉默之中。

面對這麼一個任意妄為的蛇妖,什麼可能性都會發生,這個否則裡,實在是飽含了太多威脅,而作為天盛朝的頂層,他們兩個不可能袖手旁觀。

“這個賭,我們要贏。”舒以藍堅定的看著溫小年,“不過,還要做好輸的打算。”

“兒臣的意思是,趁這七天,派人去尋找捉妖的大師來,不過一切都必須保密,否則將會功虧一簣。”

最好的辦法當然是不用動用武力,和平解決白蛇的怨恨。但是他們現在根本沒有與白蛇平等對話的機會,就算自己唾沫費盡,也難以動搖白蛇的心思。

溫小年在心中哀嘆一聲,自己這回的任務難度可不是一星半點兒。撮合白蛇與無名方丈,說起來容易,做起來簡直有如登天。

如今之計,能夠保住京都子民不生靈塗炭,已經是他所能做到的極致了。

舒以藍沉吟了一刻,道“就按照你說的辦,只是你所說的治癒之法,為何還未出現?”

舒以藍話音剛落,就聽到殿外有人通傳——“報,東守城將軍覲見。”

“傳。”

舒以藍眉頭緊皺的看著殿下那人,“有何要事?”

“啟稟太后,東城門處不知何時張貼了一張告示,紙上所言之事重大,微臣不敢擅自做主,只好將告示帶來,請太后定奪。”

溫小年就站在守城將的身邊,故而直接伸手將守城將手中的白紙拿到手中在,展開後讀,竟是那瘟疫治療之法。

“真心人之血塗抹患處,一日三次,七日瘟疫自可痊癒……”

溫小年呆愣愣的看著那白紙黑字,不盡感慨萬千,萬萬沒想到那白蛇會出此下策,真心人之血,也就這有曾經受過傷的白蛇才可以想出如此的方法。

溫小年彷彿有些明白了白蛇的用意,他只不過是在測試,這個世界上,真愛是否能夠抵擋過謊言。

“好荒謬的辦法,一日三次,連續七日,那真愛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