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為重。”

“都怪老尼固執,耽延時日。”雨夜神尼責備一句,續道:“路上,星河施主力勸,讓老尼坐鎮盟主,主持大局。雖說他已將事情說明於我,可老尼已不問世事百年,如何能掌控萬眾?豈敢妄於大事?

不過,現在好了,逸嵐與太白二位真君在,直接主持大局,是為最好不過。”

“雨夜神尼言之有理。晚輩雙手贊同。”獨孤鶴軒道,“大軍集結,遷延遲動,乃是兵家大忌。晚輩懇請雲前輩與齊前輩坐鎮主持,調遣眾人。”

雲逸嵐真君忙道:“眾所周知,老夫絕對不合適。嬋娟神尼與太白賢侄最早前來大斷山脈,理應由他二人坐鎮盟主大位。”

嬋娟神尼道:“師姐在此,我如何敢妄尊。”

一番交鋒,已經捋清楚盟主人選,佔天時地利的雨夜神尼,當然是首選。其次,的確是齊太白真君,因為他的舉動直接促成了這次大會盟。大家也看的明白,真正最合適的,只能是第三人。

“老夫是客,如何能反客為主。這事,還得委屈雨夜前輩。”太白真君何等眼光,豈會瞧不出些眉目。這個盟主之位,誰坐都是擺設。因為真正掌事的還是獨孤鶴軒。要不然,誰能說得上來那件“大事”究竟是何事?

雨夜、逸嵐、嬋娟、太白四位真君,坐鎮星河大殿。這其中所蘊含的內在實力,只有十最可壓制。能將這股勢力凝聚起來,單純的靠個人實力或威望,著實不足。要想發揮真正的最大威力,得用權謀。

這裡,涅槃境到真元境的所有修士中,會搞陰謀詭計的可能有很多,懂得權謀的可能也不少,可敢真正直面強大的涅槃境修士,首先得有足夠的勇氣。畢竟,在純實力面前,任何權謀最多是錦上添花。

在這原本已是荒唐的會盟下,其實已經是一場陰謀。是誰策劃了這個局,那就得誰來解這個局。

雨夜神尼道:“在這大殿上,祖洲五世家當為絕對主力。無論如何,逸嵐與太白二位道兄是最合適的人選。眾人會盟,是為鴻蒙安危計,沒有什麼不可告人之秘密。有什麼話,大家坦誠暢聊,方是上善。”

雲逸嵐真君默不作聲,故作思忖。

齊太白真君開口道:“既然雨夜神尼堅辭不受。那不如讓現成的盟主,繼續坐鎮盟主之位。”心道:這事非逼得我表態,莫非……。

“晚輩惶恐!”獨孤鶴軒連忙說道,“晚輩人微言輕,如何能在諸位真君前輩面前造次。退一萬步講,這裡仍有許多三雄霸一方的前輩。”

“獨孤盟主的確是一個合適的人選,老夫無異議。”雲逸嵐真君跟著表態,心道:雨夜神尼可不像是用重金能收買的人。不過,身為一介跳出紅塵修道有成的佛門中人,似乎也可以理解。

“貧尼聽師姐的吩咐!”嬋娟神尼一看,風向突變,已成定局。自己師姐,自己也是多年未見。現在,雨夜神尼怎麼想,一時也難以琢磨。

“貧尼乃佛門中人,不聞紅塵瑣事。既然兩位道兄一致推舉,貧尼無異議。”雨夜神尼順水推舟,終得一身輕。

“晚輩不敢!”獨孤鶴軒連忙推辭,道:“諸位前輩親臨大斷山脈,乃晚輩平生之殊榮。晚輩豈敢有僭越之非分。”

“你那臉皮,還有不敢幹的事?”太白真君笑呵呵的說道,“我們四個老人沒意見,你們誰有意見,大膽提出來。我們的盟主絕對能拿得住事。”

眾人一尋思,四位涅槃境真君一致透過,剩餘的金丹境與神意境修士,誰還敢有異議?明擺著,獨孤鶴軒除了懼三分涅槃境真君外,金丹境修士根本不會被他放在眼裡。他連自家宗門的師叔都敢暗算,何況外人?至於神意境的修士,那怕是不暗算,差不離是手到擒來。

許半山等人面面相覷,沉默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