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音寺內死了什麼人,出了什麼人,那都是靈音寺自己的事。若是刻意打探如靈音寺這般巨派的秘密,絕沒好下場。

小傷不服氣,但見獨孤鶴軒收起香爐,竟然是沒運用任何法寶或神通護體,就那樣走進了黑暗,心裡不禁一驚。心道:他身上有三絕天之毒,看來,“血翼蟲”之毒的確奈何不了他。

鐘琴似乎也有同樣的疑問,二人面面相覷,最終還是沒敢冒險。各自祭出護體法寶,照亮方圓數丈,緊隨獨孤鶴軒前行。

說來也奇怪,二人跟著獨孤鶴軒走了三天三夜,除了遇到一些毒蟲外,沒有遇到任何一種妖獸。獨孤鶴軒的行為更是奇怪,他從來不御劍飛行。那怕是遇到無法確定的沼澤地,也是繞道而行。

獨孤鶴軒就像是黑暗中的影子,彷彿能追尋著某種氣息前行。只不過,步行,就算再快,也不會有多快。三天三夜,大約走了百里路程。這還是神意境修士的步行速度。

遠離小陰線百里地後,整個沼澤地中的空氣,愈發潮溼。混雜的氣味,彷彿凝固在空氣中,令人無法自由呼吸。然而,就在這天清晨,凝固的空氣中傳來絲絲血香味。

小傷與鐘琴都發現了這一變故,二人看著略顯呆滯的獨孤鶴軒,豈料,獨孤鶴軒只是微一搖頭,說了句“這不可能”。便繼續向前走去。

鐘琴性子沉穩,小傷可不然。

小傷冷哼一聲,道:“能不能告訴我們,為什麼你選擇的路,不會有妖獸出現?”

“死了!”獨孤鶴軒平靜的回道,“據我猜測,靈音寺的弟子只所以在外守候,定是原於在前不久,有靈音寺的長老進入過這裡。以金丹境修士的修為,來往於小陰線與大陽線之間,似乎不是難事。你想想,那些金丹境走過的地方,不應該是最安全的道路麼。”

鐘琴道:“那也不對。若是金丹境和尚來過這裡,那小和尚們還有什麼守候的必要?”

“當然有!”獨孤鶴軒道,“如果設想成金丹境和尚是前來開道的,一切不就通順了?”

“給誰開道?”小傷柳眉一豎,道:“別說,是為獨孤公子你開道哦!”

“也可能不是開道,原本只是靈音寺的一次例行‘圍獵’罷了!”獨孤鶴軒如是說,小傷與鐘琴自然明白。因為她倆也來自世家,對於世家定期或不定期的圍獵妖獸,或是採集靈材之事,當然不會陌生。

小傷無話可說,好奇的問道:“那你來這裡,是為了什麼?”

“尋找雷蛇螟墟!”獨孤鶴軒沒有隱瞞,也用不著隱瞞。實在的說,十個來西方沼澤的修士,有十一個人是衝著雷蛇螟墟來的。

對於三人來說,那種突然出現的血香味,很快消失的無影無蹤。三人繼續默默地趕路。

漸漸地,小傷與鐘琴發現,只所以三人走的如此安全,獨孤鶴軒說的靈音寺的事是一個原因。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是,每到某個關鍵的地方,獨孤鶴軒會用一種極其詭異的手法,撒一些無色無味的粉末。於是,從來不會有任何強大的毒蟲能靠近三人。

這點,她二人心中確實有數。因為獨孤鶴軒繼承龍淵谷四大世家之神通的事,已是鴻蒙公認的事。祝家的《厄毒真經》,僅遜於魔教聖典《毒經》,堪比鴻蒙第二毒經。

於是,三人又平靜的趕了十天路程。從第十一天開始,凝固的空氣終於不見了,隨之而來的是清新的空氣。在一道無形的界線兩邊,一邊天高雲淡,風和日麗,一邊濃霧瀰漫,腥臭難耐。

“小陽線!”小傷臉露喜色,歡呼起來。鐘琴跟著歡呼。旁邊的獨孤鶴軒冷冷地看了二人一眼,沉聲道:“事實證明,小陽線這邊的地域,其兇險遠勝小陰線那段。眼前就有一個麻煩,麻煩二位千金小姐解決了。”

話音未落,對面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