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卿歌的晚飯,是在床榻上用的。

且用過晚飯之後,慕卿歌就又再次被厲蕭給撲倒了。

一直到夜深人靜,厲蕭才終於消停了下來。

“王妃娘娘對我的服侍,還算滿意嗎?”

慕卿歌深吸了一口氣,咬牙切齒:“你是因為昨天晚上我懲罰了你,所以報復我嗎?”

“王妃娘娘說的哪裡話?這怎麼能算是報復呢?我這明明……是報答啊。”厲蕭的聲音中帶著明顯的笑意。

慕卿歌抬腳踢了厲蕭一腳,卻被厲蕭抓住了腳腕:“還要?”

慕卿歌幾乎是立馬就收回了腳,默不作聲地往床裡面挪了挪,算了,這人現在發瘋呢,不宜招惹。

慕卿歌看了厲蕭一眼,厲蕭精神仍舊很好。

失策了。

她在心裡暗自想著:白日裡就不應該讓他睡那麼久的,如今他白日裡睡飽了睡好了,晚上就要折磨她了。

慕卿歌咬著唇,默不作聲地轉移了話茬:“法雲寺的事情是王爺所為?”

“王爺是發現了那法雲寺有什麼端倪嗎?”

“法雲寺中也有蕭青臨的人?”

厲蕭揚了揚眉:“王妃如何知道,法雲寺之事,是我所為?”

“元寶說的。”慕卿歌飛快甩鍋。

的確是元寶說的,元寶早上同她稟報事情的時候說的。

雖然只是簡簡單單地帶過了一句,且後來她也並未細問,可是她卻也記住了。

厲蕭嘖了一聲:“元寶這嘴,簡直就是個漏勺,什麼都能往外說。”

慕卿歌笑出了聲來,卻又故意抬眸睨向厲蕭:“怎麼?王爺還想要隱瞞我不成?”

“不敢。”

厲蕭笑了笑,頓了片刻:“我最近不是在查敬秀山之事嗎?”

“敬秀山出事出的突然,蕭青臨反應不及,尚未將敬秀山裡面的人全部撤出。”

慕卿歌頷首,這個厲蕭之前的確是說過的。

“我將他留在敬秀山的人給全部帶了出來,關押了起來,一一審問了。”

“但是那部分被留下的人,都是最普通計程車兵。”

“甚至幾乎都不知道,他們真正的幕後主使之人是誰。”

“不管如何嚴刑拷問,都問不出什麼來。”

慕卿歌點了點頭,倒是並不意外。

藏匿兵馬,就意味著,是有謀反之心。

有謀反之心,自然是不會輕易讓別人知道的。

要杜絕一切被發現的可能,就得要小心翼翼地將自己給隱藏起來。

“那即便是找到這些人,似乎也沒有什麼用啊。”

“那你為何會因此查到法雲寺?”

厲蕭笑了笑:“因為,我在其中幾個人的頭頂,發現了戒點香疤。”

“戒點香疤?”

厲蕭頷首:“蕭青臨已經足夠小心,敬秀山那些人,頭髮都已經蓄長了,光是看表面,看不出什麼端倪。”

“那戒點香疤,也是我一不小心發現的。”

“只有在寺廟中呆過的人,頭上才會出現戒點香疤。”

慕卿歌恍然:“所以你就懷疑上了皇城附近的寺廟?”

厲蕭應了一聲:“發現他們頭上有戒點香疤之後,為避免打草驚蛇,我也並未聲張。”

“只打著審問的名義,關了一些人在同一個房子裡,讓他們自相殘殺。我告訴他們,他們中,最後只有一個人能夠活下來。”

“要麼老老實實交代出我問的所有問題,要麼就死。”

“他們都以為我是想要利用這種手段,折磨他們。”

“但其實……”

慕卿歌想起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