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蕭快步離去,慕卿歌有些難以置信地望著已經不見人影的門口,跌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大抵是因為氣得狠了,她的胸口還在劇烈起伏著,卻只愣愣地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且茫然。

“王妃,你沒事吧?”春霖有些遲疑地詢問出聲。

慕卿歌原本只是呆呆坐著,聽見春霖問話,她才抬起頭空茫茫的朝著春霖看了過去,卻在看過去的那一瞬間,眼淚就撲簌簌地落了下來。

“哎呀,王妃!”

春霖手忙腳亂地拿出了繡帕,遞給了慕卿歌:“王妃你擦擦眼淚,彆著急啊。”

慕卿歌卻並未接過春霖遞過去的繡帕,只是抬起頭,用手捂住了眼睛:“我哭了嗎?我才沒有。”

說著,卻又控制不住地崩潰了起來:“他怎麼可以那樣對我?怎麼可以那樣說我啊?”

“他說我不可理喻,說我無理取鬧?”

“我只是問一下而已啊,哪個女人在看到那些東西,在看到那麼多證據的時候,會不激動,會不心寒,會完全不聞不問?連個說法都不想要的?”

“我只是問了問,他的反應卻就那樣大。”

慕卿歌咬著牙,哭得整個人都在顫抖著:“他從來沒有那樣疾言厲色的訓斥過我。”

“定然是他心虛了。”

“那東西定然是那個女人偷偷摸摸放到他身上的,他不知道,所以只能用憤怒來掩蓋自己的心虛。他急匆匆的訓斥了我兩句就走了,定然是去找那個女人去了,是去找那個女人商量對策去了。”

“肯定是這樣的!肯定……是這樣的。”

慕卿歌咬著牙抬頭看向了春霖:“春霖,你幫我,你要幫我啊,你去幫我盯著厲蕭,看看他離開這裡之後,去了哪兒。”

“看看他見了什麼人。”

“我覺得他肯定要去見那個女人。”

慕卿歌緊咬著牙關:“我今天身邊不需要有人侍候了,或者我等會兒去把芙蓉叫過來在我身邊侍候著,你今天什麼都不要做,你就幫我盯著他,他的一舉一動,都立馬回來稟報給我。”

春霖有些擔憂地看向慕卿歌:“可是王妃,王爺知道奴婢是你身邊的人,他身邊有暗衛,奴婢跟著他很容易就會被發現的啊,萬一奴婢被發現了,到時候王爺可能會更生你的氣的。”

慕卿歌頹然靠到了椅子上:“那我應該怎麼辦啊?那我就什麼都不做嗎?”

慕卿歌手顫抖著將頭上的簪子,耳朵上的耳墜,和手腕上的鐲子都給取了下來,一股腦兒放在了春霖的手中:“你……你拿著這些東西。”

“如今莊子上的人大多是我孃親的鋪子上送過來的人,是我的人,你用這些東西去打點打點,讓他們看到王爺,就告訴你,他們肯定會幫你的。”

春霖接了過來,勉為其難地應了下來,隨即匆匆離開了書房。

厲蕭一去不返,中午,廚房卻仍舊按照著厲蕭的吩咐,送了用早上厲蕭獵回來的野味做好的飯菜過來。

廚房派過來的下人興致勃勃的介紹著:“王妃娘娘,這湯,是王爺獵到的野生鵪鶉做的。”

“還有這涼拌雞,這醬燒鴨,這蜜汁烤肉,都是王爺帶回來的獵物做的。”

“這些菜裡面的配菜和炒制的素菜,也都是山上的野菜,王妃娘娘可以嘗一嘗。”

慕卿歌只盯著那滿桌子的菜,神情低落,半晌沒有作聲。

那下人也逐漸察覺到了不對:“王妃娘娘想要吃哪一道?奴婢給王妃娘娘佈菜。”

慕卿歌咬著唇,眼眶又控制不住地紅了起來:“我沒什麼胃口,隨便吧。”

慕卿歌說沒什麼胃口,就真的只隨意吃了幾口就放下了筷子。

等用完了飯,下人就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