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根又長又粗的鐵鏈。

元寶和赤霄他們將厲蕭放了下來,先將厲蕭的手腳四肢,甚至是脖子,都綁上了鐵鏈,才將厲蕭身上的鐵鏈給解了開。

“王妃,好了,我們走吧。”

慕卿歌咬了咬唇,目光打量著這屋子周圍,深吸了一口氣:“就這麼將他放在這兒?”

“是。”

“我們得快些離開,這些鐵鏈為了不完全束縛住王爺的自由,我們將這些鐵鏈做的比較長,如果王爺發起狂來,我們站在這裡面,容易受傷。”

元寶說著,就擋在了慕卿歌面前,往外走。

慕卿歌退出了門外,元寶便按下了機關,石門放了下來。

慕卿歌看著石門被放下,眼眶又控制不住地紅了起來。

“宰相府的那密室,是照著這裡修的嗎?”

“那裡似乎也是,完全用石頭做的,也是什麼都沒有。”

也不對,至少還有一張可供蕭青臨坐下的椅子。

也至少還有一個矮几。

至少還有一盞燈。

慕卿歌深吸了一口氣,她當然也知道,厲蕭眼目前這樣的情況,如果真的在裡面放上那些東西,恐怕都會被毀的一乾二淨。

只是……

她卻控制不住地想起,之前在馬車上,明明厲蕭都已經神志不清了,卻仍舊還在唸叨著要去救她時候的情形。

元寶難得的察覺出了慕卿歌的情緒:“王妃娘娘,我們走吧?”

“王爺最擔心的就是你,你好好的,王爺就高興了。至多一日,王爺就能夠醒過來,有王妃娘娘在這裡,他應該很快就會清醒的,王妃娘娘也不必太過擔心。”

慕卿歌咬了咬牙:“都說王爺發病的時候六親不認,見誰傷誰。”

“可是先前在馬車上的時候,他眼中明明都只剩下血色了,卻仍舊在不停地掙扎唸叨著,要去救我。”

“我跟他說沒事,我回來了,我在,他似乎也聽懂了,一直努力想要看清楚我的樣子,想要知道我是不是慕卿歌,我是不是在騙他。”

元寶瞪大了眼:“真的嗎?”

慕卿歌點了點頭,深吸了一口氣:“我親眼看見,他眼中的紅,退了又蔓延開,退了又蔓延開,他一直在努力看清楚我的樣子。”

元寶沉默地看向慕卿歌,幽幽嘆了口氣。

慕卿歌聽見元寶嘆息的聲音,急忙轉過了頭:“怎麼了?是這樣有什麼不對嗎?是不是這樣對王爺的病情不太好?是不是會消耗王爺的精神力?讓他恢復得更為艱難一些?”

元寶啊了一聲:“啊,不是,小的只是覺得,人和人果然是不同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