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就是宮宴的日子,厲蕭今日下朝比較早,早早的就回了府,來接慕卿歌。

慕卿歌正在穿衣裳,畢竟是宮宴,她也穿上了屬於王妃的禮服。

厲蕭坐在一旁託著腦袋看著:“換上衣裳之後,就讓人將受傷後的妝容給你畫上,然後你再戴一層假面,假面就是你尋常的模樣。”

“我會盡量選人少他們看不見的地方動手,若實在是避不開人,你也可以很快的遮住臉,將假面揭下來,我會幫著你,再往上面弄上一些血就可。”

“你也往衣袖裡面準備一些東西,迷藥什麼的,實在是不行,直接用迷藥將周圍的人迷暈。”

慕卿歌眨了眨眼:“直接先化好妝戴上假面?”

“嗯,身上也提前畫好幾處傷口,到時候肯定不會有時間臨時佈置的,得提前準備妥帖。”

“也好,這樣的確比較好。”

厲蕭聽慕卿歌應下,卻又忍不住地皺了皺眉:“不然,還是直接讓紅梅假扮你吧?”

“紅梅的身手好一些……”

慕卿歌瞥向厲蕭:“可是假面這種東西,遠看尚可,經得起細看嗎?”

“我既然是要受傷,到時候受傷之後,肯定是要給大夫看的。有那麼多人盯著你,想要知道你這發病是真還是假,且到時候給我看病的,十有八九是宮中御醫。”

“萬一御醫被人買通,或者是有其他人藉機檢視我的臉,你讓紅梅假扮,能夠確保絕對不會露餡嗎?”

厲蕭沉默了下來,他確保不了。

慕卿歌見他神情滿是擔憂的模樣,只笑了笑:“放心好了,我動作也很快的,畢竟事關生死。”

“而且,王爺不是還需要我陪著王爺一同唱戲嗎?這戲,肯定是要我親自唱才行啊。”

見慕卿歌這樣執著,厲蕭也不再多說什麼。

等她換好衣裳,梳好髮髻,厲蕭找的人就來了。

厲蕭找來的是一個約摸四十來歲的婦人,婦人拿來的東西里面,各種各樣的東西都有,有一小塊一小塊的面板一樣的東西,還有一些泥土一樣的東西,甚至還有封存在腸衣裡面的血。

那婦人動作十分迅速,將東西一點一點調和好,一點一點貼到了慕卿歌的臉上。

約摸用了半個多時辰,就準備妥當。

等著那婦人讓了開,慕卿歌瞧見,厲蕭的眼神都有些變了,陰沉且危險。

慕卿歌連忙轉過身,拿起桌子上的銅鏡:“我瞧瞧是什麼樣子。”

銅鏡中很快映出了慕卿歌的臉,慕卿歌看著銅鏡中的臉,也控制不住地有些詫異:“這……真的是畫上去的?未免也有些太過逼真了吧?”

她的臉上有一道細細長長的傷口,皮肉翻了開,看起來有些嚇人。

慕卿歌抬起手來輕輕摸了摸,竟然摸到了細微的凹凸感,就像是……真的傷口一樣。

慕卿歌看著鏡中的自己,卻突然明白了,方才厲蕭的眼神為什麼變得那樣嚇人。

慕卿歌連忙走到厲蕭面前蹲下:“你摸摸看,是假的。”

“你剛剛看著畫上去的啊,怎麼還這麼生氣的樣子?”

厲蕭搖了搖頭,閉上了眼:“沒什麼。”

只是雖然知道是假的,可心裡卻還是翻湧的厲害。

他見不得慕卿歌受傷的樣子。

慕卿歌的目光,卻定定地落在了厲蕭的臉上。

厲蕭身子微頓:“你在看什麼?”

慕卿歌眯起眼來:“我在看,王爺臉上這道疤。”

“我聽聞,這道疤是王爺之前因為不滿和厲重長得太像,所以自己弄的?”

“是火燒的?”

慕卿歌和厲蕭對視著:“王爺身邊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