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成和六皇子一走,先前遠遠站著不敢上前的人也都紛紛湊了上去,探頭朝著那坍塌的地方看去。

“天吶,寧王爺說的沒錯,這裡面這些東西,若真的都是崔成所藏,這事情可就大了啊。”

“私藏兵器並非關鍵,關鍵在於,他私藏這些兵器,是做什麼所用的?”

“崔成該不會是想要謀反吧?”

“若是謀反的話,這可真正算得上是大罪了啊。”

厲蕭神情散漫:“崔成究竟有沒有私藏兵器,如果私藏兵器,又是用來做什麼的?這些問題,還需得要等著陛下查明真相之後再行定奪,我們還是不要妄自揣測了。”

他說完,抬起眼來看了一眼不遠處仍舊還沒有滅掉的火:“雖然崔成走了,但是崔府的火還是得要滅的,不然波及到其他人,可就不好了。”

“是是是。”其他人連忙附和著:“留下一些人守在這裡,其餘人去滅火就是。”

厲蕭點了點頭:“嗯,那本王就先回府了。今日本王大婚,卻遇見這種事情,還真是……不怎麼吉利。”

“吉利,怎麼不吉利?這不正好,代表著寧王爺和寧王妃以後的日子紅紅火火嗎?”

厲蕭終於笑了起來:“也是,那就借你們吉言了。”

厲蕭抬腳離開,慕卿歌想了想,也跟了上去。

兩人一同進了寧王府,回了主院,就瞧見顧雲帆從裡面走了出來。

厲蕭一揚眉:“你怎麼來了?”

顧雲帆嘖了一聲:“你借了我的身份走,卻這麼老半天不回來。你不回來,我也不敢出現在人前,想去逛個街都走不了,我當然得來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了啊?”

厲蕭瞥了他一眼:“那倒是正好,那你就現在直接從正門離開寧王府,這樣一來,也好交代。不然今日那麼多人盯著我這府邸,一個大活人卻消失了,就說不過去了。”

顧雲帆可不依:“那可不行,你大婚啊,我千里迢迢從西蜀國趕回來,馬都跑死了好幾匹,你不好好和我喝一杯,這有點說不過去吧?”

顧雲帆說完,轉過頭看向了慕卿歌:“嫂子你說是不是?”

慕卿歌笑了起來:“顧公子說的很有道理,但是可惜了,我可不敢做寧王爺的主。”

“哦?”顧雲帆勾起嘴角,打趣地看向厲蕭:“這就是寧王爺你的不對了吧?”

“你都成親了,成親之後聽妻子的,難道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嫂子都說我說得有道理了,你敢不聽?”

厲蕭垂下眼笑了:“是是是,不敢,不敢不聽。”

“卿卿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怎麼不能做我的主?做得了的。”

顧雲帆哈哈大笑了起來:“想不到啊想不到,想不到寧王爺竟然還有今天。”

慕卿歌笑著看向兩人,心裡暗自想著,顧雲帆與厲蕭的關係,大抵是真的很好。

她從未見過厲蕭在其他人面前有過這樣放鬆且縱容的模樣。

顧雲帆笑完,便又朝著慕卿歌擺了擺手:“嫂子放心,我就拉著他在寧王府中喝兩杯。”

“而且我是有分寸的,我知道今日是他的洞房花燭夜,肯定不能夠讓他喝醉,我對他的酒量很瞭解的,真的就喝兩杯就放他回來陪你。”

慕卿歌見厲蕭臉上帶著無奈的模樣,也感覺有些新鮮:“好啊,顧公子請便,你們直接先過去吧,我叫人給你們準備一些酒和下酒菜。”

“有勞了。”

顧雲帆伸手攬住厲蕭的脖子,就將他給拉走了。

顧雲帆比厲蕭稍稍矮一些,這樣的動作讓他有些吃力,厲蕭也被他弄得東倒西歪的,腳步有些奇怪。

慕卿歌笑了一聲,才抬腳回了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