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隨機保鏢一些事。她們只能壓下心底的恐懼,顫抖著手開始準備物品打包。

顧震蘇做完任務分派之後,便開啟手機進入了另一個艙房,給自己在國內的助理ken打了電話說明情況,讓他和摩洛哥機場聯絡,第一時間掌握情況。

掛了電話,顧震蘇又給自己的父親顧子衡打了電話,說明了在飛行中遇到的麻煩,讓父親指導ken的工作。

想想沒有什麼遺漏的,顧震蘇才調整了一下面容,帶著微笑回到了高階艙房,“阿錦。”

“震蘇!”牧錦已經沒有剛才的從容和鎮定了,她本來就恐高、恐水,如今飛機飛在海洋上空,發動機出了故障,她不緊張是不可能的。而且以她的聰明,早就猜到顧震蘇在外面說的話,定然是在安排後續。

“別怕。”顧震蘇明白這時候不該再隱瞞愛妻,但還是希望自己的冷靜能夠讓她感受到安心,“我只是在提出預備方案而已,你別擔心。”

牧錦待他坐下,便依偎到他的懷中,並不言語,只是將自己的依賴表現了出來。

她的一隻手與他的大手緊緊的交握在一起,另一隻手則不自覺地放在了嘴邊扣著。

顧震蘇心裡有些難受,好容易帶愛妻出來旅行,誰能想到回程居然會遇到這種事情呢?不知道會不會在愛妻的心中留下陰影?

他不願意相信這是遭受到了暗算,可是兩個發動機接連出問題,誰會有那麼高的中獎率?這其中一定有隱情!

是不是仇家暗算?

顧震蘇一面輕輕拍扶著牧錦纖薄的脊背,將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不時低頭親吻她;一面腦中開始迅速運轉,猜測究竟是誰有那麼大的膽子敢針對自己、針對顧家?

不,這不僅僅是針對他和顧家,甚至還牽連到了最心愛的阿錦。這是讓顧震蘇最無法忍受的地方。

是商場上的敵人?顧家能成為安市的頂級財團,坐擁億萬家產,絕對不是輕輕鬆鬆就做到的,歷程雖然談不上血雨腥風,但也是暗戰不停。可是顧震蘇自認為自己還沒有可恨到有誰想要幹掉自己的地步'綜港影'但為君故。

是來自其他方面的威脅?顧震蘇思索片刻,搖了頭。他一向潔身自好,從來不會參與主動參與政治權力上的糾紛和黑道麻煩,不可能有誰一上來就用這種方式對付自己。

那是針對阿錦?顧震蘇吻了吻牧錦帶著清香的頭髮,又否定了這種猜測。牧錦的過往他全都瞭解,自己深愛的女人雖然偶爾個性會顯得強烈了一些,嫉惡如仇,可實際上卻是清白又單純,她為人真摯善良,怎麼可能招惹到這種麻煩?

至於魏熙然、夏薇那種貨色,還不足以辦成這種大事!

顧震蘇越想越覺心煩意亂,連忙強迫自己停下思維,認真擁抱著懷中的嬌妻,享受與她相守的時光。

過了許久,牧錦終於放鬆了一些,輕輕離開顧震蘇的懷抱,不好意思地朝他笑一笑,然後從桌上拿起一杯紅酒,想要喝點東西。

顧震蘇卻拿走了她手中的紅酒杯,換上了蘇打水。這個時候,必須要保持清醒,不能有一絲一毫的懈怠。

他借了個由頭,說起了自己以前跳傘時遇到的情況,順便開始有意無意給牧錦普及跳傘的知識。

“就算是從來沒接觸過跳傘的人也不要緊,教練會帶著你在空中翱翔。第一次教練帶著我從飛機上跳下去的時候,我看著下面的地球,很明顯是一個半圓的形狀,草地、森林都是大塊大塊的分佈,非常明顯……”

牧錦背靠著他的胸膛,聽他用華麗的男中音對這些趣事淺淺道來,漸漸聽入迷了,還不時提問幾句:“教練帶人是兩個人綁在一塊嗎?”

“什麼時候拉跳傘繩呢?”

“降落傘能承受兩個人的重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