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緣故,方才的連番大戰輔一落幕,數十大漢竟已睡得如死豬般,只聽得鼾聲四起,連成一片,與海浪聲交相匯融,構成了一曲奇妙的交響曲。

三人找了個角落靠下,回想起方才的連番大戰,亦只感精力疲憊,倦意非常,曲玲玲更感渾身軟弱無力,不多時便已進入夢鄉,獨孤峰本想守至天亮,但奈何瞌睡蟲爬上腦際,忍了又忍,終於還是沒能忍住,就此躺下睡去。

一夜過去,幸得平安無事。

第二日清晨,獨孤峰三人正睡得香甜之際,忽聞耳邊傳來呼喊:“速度起床,虎煞島已經到了!”

三人睜開眼來,但見一名壯漢氣勢洶洶地站在身前,一雙虎目中透著絲憤怒之意。

“幹什麼啊?”風飛揚懶洋洋道。

“他媽的,狗東西,什麼時候了還睡,要是誤了時辰,看敖老大怎麼收拾你們!”那壯漢破口大罵,猛地伸腿朝風飛揚屁股上踢了一腳。

“哎喲!”風飛揚縱身躍起,正想反擊,忽然念頭一轉,想起自己身處何境,只得作罷,心裡卻暗自罵道:“今日且讓你猖狂一次,他日必定叫你這狗仗人勢的東西趴在地上求饒!”

曲玲玲一面揉著睡眼,一面問道:“你讓我們起來幹什麼啊?”

那壯漢狠狠盯了曲玲玲一眼,喝道:“已經到虎煞島了,莫非這些箱子要老子親自搬上岸麼?”

三人回過神來,但見四周已有數十名漢子扛著箱子絡繹不絕地往艙外走去,這才猜想眼前這壯漢想必是此番押貨人員中的一名小頭目,而三人所扮的,卻是其統領下的搬貨工。

獨孤峰冷哼一聲,走過去搬起一大箱物件,又隨手撿了件輕的扔給了曲玲玲,風飛揚自行找了口箱子扛上。曲玲玲知曉獨孤峰有意替她解圍,一股暖意不禁湧上心頭。

三人隨著人群走出船艙,但見貨輪已經靠岸,那島上蒼松翠綠,鳥語花香,遠處一片綠林連綿至天際,輕輕吸氣,只覺一股香味泌人心脾,如此勝地,非但不像恐怖基地,反倒若人間天堂般。

貨輪上的高手早已上得岸去,但見其雙手背後,傲然而立,雙目靜靜地直視遠方,似乎正等待著什麼。他們邊站了幾名握著槍的小頭目,正有條不紊地指揮著一眾搬運工將箱子扛上岸去。

獨孤峰三人上得岸來,甫將箱子放倒在地,便見綠林深處一道矯健身影起伏跳躍,閃電般急速而來,幾個起躍間,人已到得跟前。獨孤峰定睛細看,但見來人生得尖嘴猴腮,面花肌瘦,矮小的身軀彷彿隨時能被風吹倒,但一雙眼睛卻是炯炯有神,太陽穴處高高隆起,赫然是名內功深厚的武者。

但見那人站定身形,衝押貨的高手行了個禮,嘻嘻笑道:“敖狂賢弟,別來無恙!”

那押貨高手淡淡一笑,還禮道:“有勞鼠兄前來帶路,不知虎老大可好?”

那被稱為“鼠兄”的人笑道:“虎老大知道敖狂賢弟今日將到,興致可好得很吶,今天一早,便已命我趕來,迎接各位大駕光臨!”

那敖狂衝一眾搬貨工揮了揮手,喝道:“既然虎老大如此有誠意,我們又豈敢有絲毫懈怠,馬上給我起程,把東西給虎老大送過去!”

眾人搬起箱子,那“鼠兄”一馬當先,敖狂緊隨其後,一行人往綠林行去。

曲玲玲快走兩步,靠近獨孤峰,輕聲道:“不知道這敖狂與那叫鼠兄的有什麼關係,似乎兩人很熟,不像是頭一回到虎煞島來。”

獨孤峰不作回答,一雙眼睛卻是緊緊瞪住前方的帶路人,唯恐丟失。

風飛揚介面道:“照理說,虎煞島乃是生人勿近之地,上島之人,恐怕極少能夠再回去的,就算能回去的,也只是些無關緊要的普通運工,因此北海特警在警戒線守了這麼多年,也一無所獲,但依方才的情形,這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