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安排每天的拍攝內容,協調演員和場景之間的關係。《重案六組》是系列劇,每集都有外請的著名演員來客串,為了不讓客串演員等的時間太長,我們要求一個星期拍完兩集,無論如何外請演員要在一週內殺青,照顧演員了,場景的壓力就大了,在《重案六組》這部劇中,場景變換有幾百個,光各式各樣的住家也有幾百個,攝製組往往在辦公室拍一兩天就得出棚,把兩集當中其他外景拍掉。每天要換七八個景點,最多的一天我們跑了十五個景點。我感覺我們像一群瘋子,狂奔在街上和時間賽跑。

所以這部劇做統籌的最大難點在於眾多場景和眾多演員之間的協調。什麼時候到什麼場景;哪個演員到哪個拍攝地點等,這一切都需要我來規劃。一週的拍攝日程,每天的拍攝計劃和順序一週計劃都要縝密制定後發放給各部門長,每天我都在祈禱:千萬別出事!一旦發生意外,將會造成演員場景美工(如道具)製片等各個部門的混亂乃至影響整個拍攝週期。

在拍《重案六組1》時,有一次我因為錯誤的估計了時間捱了罵。按照當天的拍攝計劃,李成儒的戲上午就可以拍完,下午就不需要來現場了,大部隊下午轉場到中央電視塔拍攝,沒想到原本計劃要拍一下午的戲居然提前了兩個小時拍完了,天還沒黑,費這麼大勁兒進趟城,大家不能就這麼坐在馬路邊聊天啊?製片主任讓我趕緊挑出幾場街道的戲“填空”,我翻了翻場景表,街道的戲大部分都是大曾開車商討案情的戲,我只好硬著頭皮讓現場製片打電話通知李成儒,求他趕回來救場。好不容易休息半天的李成儒剛剛約了朋友吃完飯,聽說讓他回來,急了,在電話裡大罵:“有你們這麼使喚人的嗎?還讓不讓人活了?憑什麼王茜叫我回去我就得回去”製片把電話從耳邊拿開,任由他發洩心中的不滿,我緩緩坐在馬路牙子上,聽著隱隱從聽筒中傳來的憤怒的吼聲,很委屈也很無奈。

操心又勞力,那時候常常是一天忙下來,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但我們這麼辛苦,實際上的收益卻並不多。因為本身製作經費短缺的原因,根本就付不起演員高片酬。所以,這麼多年下來,演別的戲的演員可能都脫貧致富了,可拍《重案六組》的一幫演員,片酬就沒怎麼漲過,基本算是原地踏步。

大家也從沒提過漲片酬這件事,因為知道劇組的不容易,也出於對這部戲十幾年的感情,大家誰也不談錢,就是咬著牙把戲拍好。劇組有人曾經開玩笑說:“我們拍第一部時,大家朝氣蓬勃。就像少先隊員;拍攝第二部時,進步成共青團員了;第三部時感覺成長為老黨員了;而第四部時,大家都渾身傷病,跟離退休幹部幾乎一樣了。”

所以,我深深知道拍警察劇的演員有多麼不容易,雖然很多人希望我們能夠將《重案六組》繼續拍下去,可如果沒有適合的條件,我真的是不希望再這麼拍攝《重案六組》了,沒別的,拼不動了。

★我們劇組“病號”多

說拍到第四部的時候,大家就跟離休幹部一樣,雖然是玩笑話,但卻是真真的大實話,第四部時,很多演員身上都有病,都是堅持著拍完這部戲的。《重案六組4》籌備時,張潮被檢查出患了很嚴重的膜性腎炎,危及生命。他沒有告訴大家,若無其事的堅持工作。

他知道《重案六組4》能夠開拍,耗費了很多人的精力,如果他走了,那這部戲就拍不下去,就要前功盡棄了。為了《重案六組4》的順利進行,他留在了組裡,每天靠吃藥打針維持。為了在熒幕前呈現出好的狀態,張潮不能服用激素藥(人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