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敢和我對命題各作一首詩?”

蘇雨樵咄咄逼人,來勢洶洶。

唐雨忍不住衝其翻白眼。

這個女人,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非得要跟我過不去?

唐雨不說話,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多數士子眼神之中都流露出興奮之色。

今天的詩會真是出人意料啊,高潮一波接一波,沒想到蘇夫子都要作詩了,去年中秋詩會蘇夫子都沒作詩呢,只是作了一首《江城子》的詞。此詞一出,武陵中秋再無佳詞……

用她的話說,作詩有助中學士子習八股,她就不再作詩了,免得武陵再無好詩,從而挫了中學士子的銳氣……

這話如是其他人所說,定然要被罵成狂生。

可是既然是蘇雨樵蘇先知說的,那就是名言,因為她在武陵士子心中,就是五十年來的一個傳奇。

唐雨的才華的確是高,可是比蘇夫子又如何?

今天兩人鬥一鬥,明日必定要轟動整個武陵城,而這件事也必然載入武陵史話。

而今天參加詩會的所有士子,可是真有福了。

“唐賢弟……”

謝聰都有些激動了,聲音都有些發顫。

可是接下來,眾人卻看到唐雨恭恭敬敬的衝著蘇雨樵行禮,道:“蘇夫子,我不敢,我其實不太會作詩,才學更是比不上您,這三月詩會的魁首,是您的……”

“啊……”

所有人驚呼一聲。

蘇雨樵更是傻愣愣的愣住了,道:“你……你……豈敢?”

唐雨才不理她什麼神情了,慢慢退後,看都不看她一眼。

一個女神經病,我又沒得罪你,你為何要非得像瘋狗一樣咬我?

好,算你狠!你有才,我認慫還不行嗎?我怕了你還不行嗎?

今天就是不作詩了,你能把我怎麼樣?

“好了,好了!蘇才女。唐雨學子都說甘拜下風了,你堂堂高學士子,非得要和人家過不去麼?”李勃笑嘻嘻的道,他肥胖的身子挪到唐雨身邊,道:

“我不服可不是不服你,只是不服有人說你的那兩句‘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是兩句歪詩,驢唇不對馬嘴,我就覺得這詩氣象不凡,是大大的好詩。

所以,今天這個機會難得,唐雨啊,你可一定要讓我見識見識此詩。

同時也好讓那些說此詩為歪詩的人統統閉嘴,嘿嘿,哈哈……”

李勃說到最後,嘻嘻哈哈直笑,眼睛直瞅蘇雨樵,那眼神分明就是在挑釁。

蘇雨樵的性格豈能容李勃這等挑釁,當即道:“李子安,你是何意?既然你如此說,那今天我也不比命題詩了,我也想見識見識此詩。唐雨,此詩是你所作,你再吟一遍沒問題吧?”

唐雨瞅了瞅李勃,覺得手上生疼。

這李勃,一雙肥手要用這麼大力氣抓自己的胳膊幹什麼?

他連忙後退一步,道:“李夫子,這詩真不是我做的,是那個……”

李勃哈哈大笑,道:“我知道,是你白作的嘛,你白,你太白,我們都知道,哈哈……”

李勃說這話,眼睛就盯著蘇雨樵,只氣得蘇雨樵渾身發抖。

而還有一個人也十分難堪。

此人自然就是王茂。

王茂可是當眾說唐雨這是歪詩,當即就被唐雨罵“你白,你太白呢……”

現在李勃非得要讓唐雨把此詩全部呈現出來,萬一要是……哎……

可是這兩句詩分明就帶有一股銅臭味兒,而且兩句詩也前後不搭,難不成這樣的詩也是好詩?

“唐雨士子,既然兩位夫子都想見識一下你這首詩,你就吟出來吧!我等也想見識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