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問問她?”

皇帝靜靜地道:“你可真孩子氣,連這事,都要來向朕討主意?”

金容姍嘟著嘴道:“夫妻之道,不應當是這樣的麼,什麼都不藏著掖著?臣妾知道,皇上與別的夫君不同,臣妾也不敢奢求,只要每次皇上叫臣妾來的時侯,能有這麼短暫的時光咱們能坦誠以見便成了。”

她感覺到了皇帝手臂一緊,使她緊緊地貼在了他的胸前,聽到他沉穩的心跳,她便更緊地貼到他身上,呼吸也急促了起來。

皇帝有些把持不住,一把將她抱起,轉身便往榻前走了去,只在此時,外邊傳來了叩門聲響,卻是孫輔全在外道:“皇上,納蘭府的老夫人深夜求見太皇太后,求賜千年人參,說納蘭大人怕是不行了,太皇太后派了蘇茉兒姑姑來傳話,說那千年人參太皇太后已然賜下了。”

皇帝手一鬆,便把金容姍放下,問道:“是什麼時侯的事?”

孫輔全道:“聽蘇茉兒姑姑說,已經好幾天了,納蘭大人心口痛的毛病一日不如一日,因此,老夫人不得已,才深夜入宮,求太皇太后賜藥。”

皇帝轉了臉去,定定地望著屋角熏籠,那縷空熏籠裡的煙霧從孔洞之中飄出,飄散在空氣當中,轉瞬便消失不見,他忽地走上前去,一腳便把那熏籠踢翻了。

屋內咣噹一聲巨響,嚇得孫輔全在外急道:“皇上,出了什麼事?”

皇帝看著那散落的粉塵,滾落地面的熏籠被屋子裡燈光照著,散著冰冷的光,他道:“把屋子裡的薰香換了。”

孫輔全戰戰驚驚地推門進來,卻見容良人嚇得抖索成一團,縮在案臺邊上,臉色煞白,孫輔全上前捧起了那香爐,喚人進來收拾,宮人們悄無聲息地將地面收拾乾淨了,退了出去。

孫輔全拿了個新的香爐進來,道:“皇上,換成蘇合香行麼?”

皇帝點了點頭,孫輔全便親自動手,在燻爐裡重燃起了薰香,便又彎著腰退下。

皇帝看了一眼縮在案几邊發抖的金容姍,微皺了皺眉,卻又舒展開來,道:“今兒你這趣事兒說得好,朕愛聽。”

他一邊說著,一邊向她伸出手去。

金容姍眼底依舊怯怯,臉上卻現了絲潤紅,將柔軟精緻的手放進皇帝的掌心當中,眼波到處,如受驚的小鹿,“皇上是為了納蘭大人的身體而擔憂麼?皇上放心,納蘭大人吉人天相,一定能度過難關的。”

皇帝眼波定定望著屋角,看著那冉冉升起的燃香,眼底閃過一絲難明之色,轉過頭來,望定了金容姍,“今日朕累了,改日吧。”

第二百七十五章 慌亂

金容姍臉現了慌色,拉住了皇帝的衣袖,“皇上,臣妾做錯了什麼吧?”

皇帝一揮袖子,便把那衣袖從她手裡扯脫,揚聲道:“孫輔全,送容良人回去。”

孫輔全應聲進了屋子,見金容姍站在屋子中央,臉色煞白,身子索索發抖,卻仿若沒見她這萬般的可憐樣兒,只上前道:“奴才恭請容良人回宮。”

金容姍蹣跚了兩步,跟著孫輔全往外邊走,臨到門口,卻回過頭來,切切地道:“皇上,皇上,您告訴臣妾,臣妾做錯了什麼?臣妾會改。”

皇帝卻已走到了案邊,伏案寫起字來,只揮了揮手,孫輔全便不耐煩地道:“容主子,您這是怎麼了?如若每一位主子,都象您這樣,皇上怎麼忙得過來?您要知道,來日方長……”

金容姍只得隨了孫輔全一步三回頭地往外走,孫輔全送她到了外邊停著的轎子處,便走回去覆命。

走到大殿,皇帝卻又坐在案臺邊手裡執筆,怔怔出神,見他進門,方把手裡的筆放下,道:“孫輔全,你且說說,為何這般的巧?”

孫輔全試探著問,“皇上,您說的,是納蘭大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