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空間內,悽美哀涼中,透著點點冰冷的殺機。

“嗯!”

黑袍人悶哼一聲,櫻花雖美,卻鋒利的如同神兵利器,儘管她盡力躲閃,但是身體還是在須臾間被劃出道道深可見骨的血痕,最讓黑袍人感到驚駭的是,這片片櫻花中,似乎透著一股濃郁的哀傷,自己心境竟然在不知不覺中被影響,這一刻,她突然生出一種想要放聲大哭的衝動。

“兩個美人兒相顧垂淚,不常見啊!”

老頭兒輕輕的笑著,而楚白則是瞪大眼睛,看著黑袍人的身形在落雨般的櫻花幕中飛快的來回穿梭,對,沒錯,就是來回穿梭,明明在前進一步就能走出櫻花籠罩的範圍,可是偏偏在關鍵的時候她就像是著魔一般,重新的退了回去,如此繁複之下,不過片刻她的身體就已經被鮮血染紅,就連那黑袍都變得千絲萬縷,和乞丐的裝束如出一轍。然而,最讓楚白感到驚奇的是,那個聲音沙啞,身上隱隱還帶著一股難聞味道的黑袍人,竟然是一名容顏俏麗的女子。她雖然不是那種眉宇如畫,傾城傾國的絕色,但是在悲傷的時候卻帶著一股奇特的韻味,讓人忍不住想要將之擁入懷中,細細憐惜。

“喝!”

就在楚白神情恍惚之間,黑袍女子微張紅唇,一隻通體漆黑,在頭部張著兩隻蟹鉗,形態怪異至極的蟲子不緊不慢的從中飛了出來。只見它揮舞著雙鉗,跌跌撞撞的飛到了女子的頭頂,憨態可掬的猶如一隻寵物。但是在下一刻,這隻‘寵物’卻讓楚白的眼珠子差點瞪出來,它的蟹鉗每一次揮舞,都有著數十上百片櫻花瞬間粉碎,偶爾有一片櫻花砸在它的身上,卻未曾留下哪怕半點的傷痕,只不過區區幾個呼吸間,漫天櫻花的美麗景象就消失不見,而那隻蟲子又搖搖晃晃的飛回到了黑袍女子的口中。

“那個長相極挫的東西,就是噬天蟲?”

楚白揉了揉眼睛,不可思議的開口說道。

老頭兒打了個哈欠,有些百無聊賴的輕聲道:“能夠破了東瀛小妞的神術,應該沒錯了。。。。。。做好準備吧,是你漁翁出手的時候了。”

楚白甩了甩膀子,兩條胳膊如同麵條在空中抖過來抖過去:“現在?你開什麼玩笑,不管是黑袍女人還是橫田服歌都未曾徹底失去戰鬥力,你看我現在這個半殘廢的模樣,萬一她們留著後手,我上去豈不是送死?”

“留有餘力?白痴,現在這兩人可都是強弩之末,想要搓圓揉扁,都是你一個念頭的事情!”

“真的?”

“廢話!”

“那我可真去了啊,萬一我不小心掛了,小心你個老不死的連住的地方都沒有。。。。。。”

楚白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彼此對立的兩人同時噴出一口鮮血,而後,像是經過演練般,同時軟到在了地面之上。

“怎麼樣,我沒有說錯吧!”

老頭兒得意的扭了扭脖子,“你小子果然是好福氣,在這四處無人的曠野中,碰到兩個毫無反抗能力的美人兒,嘖嘖,那可是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她們就是叫破喉嚨都不會有人發現的。”

“你以為我跟你一樣齷齪嗎?”

楚白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兒,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兩人身邊。

橫田服歌中了情人淚,雖然心智沒有受到多大的影響,但是本身的力量卻在施展神術落櫻之後而盡數喪失,此刻的她柔弱的縮卷在地上,身體因為情人淚的作用而微微顫抖著,而那目光則是滿含殺機的望著黑袍女子。想比之下,黑袍女子的傷勢則是更加沉重一些,此刻的她已經陷入了昏迷,而被櫻花劃過的傷口雖然已經癒合,但是在傷痕處卻帶著絲絲詭異的豔紅色,很顯然,橫田服歌這神術也不是單純的物理殺傷。

“呼!若是這種漁翁得利的好事能夠讓我多碰到幾次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