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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眼中燃燒,冷寂而強烈。對比那溫暖和煦的春日美景,沐遠揚白袍周身卻冰冷如寒冬。
昨夜之事,沐遠揚唯一能選擇的只會是閉口不談,然而,沐遠揚卻不是逆來順受好欺侮的人,如此猥褻,就算他貴為親王,就算他是酒後無知,也不是能讓沐遠揚笑笑就當過去。他若不來,沐遠揚也不打算主動尋他,時日久了或許也就不了了之,可既然他來,就不要怪她出手報復,雖不傷他命,卻也容不得他好過。
趙吉安走在路上,腳步飛快,額上甚至沁出了汗水,身子卻止不住一陣陣發寒。隱隱覺得是剛才這半刻留在沐遠揚身邊的緣故,卻又不敢多想,剛要踏進自己主院裡的書房,瞥見一人,頓住腳步吩咐道,“去把熾水叫來!”
那侍從立刻應了聲返身找人。而趙吉安已經推門進了書房。
來回踱了數次,趙吉安鎖緊眉頭,回憶許久,深思許久,猜測許久。甚至比應對那位時都要吃力,都要勞費心神。
昨夜,趙吉安幾乎能肯定,沐遠揚必然與自己撞見過。剛才他的眼神和氣勢,若說只是因為強逼他回府而不高興,太說不過去。可若說自己殘缺模糊的記憶裡,物件是他,又似乎有些不對勁。
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趙吉安百思不得其解。
突然,一個聲音自門口響起,打斷了趙吉安的思緒。
“奴婢熾水見過殿下!”脆生生的嗓音還有些稚嫩,趙吉安迴轉身,恰見到這豆蔻年華的綠衣女子,頓時驚住,立刻想到了哪裡出了問題。
只隨手應付了下熾水的見禮,趙吉安兀自冥思。
趙吉安想起來,昨夜自己誤以懷中人作如燕,最關鍵的是,懷中人是個女子,而非男人。就算自己醉酒再是糊塗,男女還分得清楚,若說是個男人,自己絕不會一點警覺都沒有。可是昨夜自己顯然一點懷疑也沒有的把人當作如燕,這其中,就是關鍵所在。這當中只剩下兩種可能,一是有另一女子在場,不是如燕也不是如鶯,而二則是……
身子隱約還是寒冷異常,不過趙吉安此時沒有心思考慮這些,迴轉身就劈頭問熾水道,“你是一直伺候側殿沐遠揚的,可有異樣?”
熾水被突然的問話驚了下,搖搖頭有些緊張的答道,“奴婢沒有發現異常。”
趙吉安走向熾水,居高臨下的質問,“那你是如何伺候的?沒有發現一點的不對勁?”
熾水心慌的低下頭,顫著身子不敢答話。
趙吉安冷聲道,“熾水!”
熾水單薄的身子立刻跪了下去,顫著聲音,隱隱有些哭腔的答道,“殿下饒恕,奴婢……沒有做到本分……沐公子凡事都喜歡自己來,不讓奴婢伺候,……奴婢能做的,只是定期打掃屋子,送食倒水……”
作為一個下人,有這樣的主子,自然是偷得閒,又哪裡會和旁人說起主子的不是。熾水年紀尚小,見沐遠揚不喜外人,也樂得不做,自以為聰明的瞞著一直沒讓旁人知曉。
趙吉安此時聯想起自己的猜測,反倒覺得可能性越大,雖惱熾水的不懂事,卻也沒有跟一個小姑娘斤斤計較的,當下揮揮手道,“你起來回話!”
熾水偷偷瞧了眼趙吉安的臉色,顫巍巍的起來,低著頭縮在那兒不敢響。
趙吉安轉了身走開幾步,不再注視她,話卻清晰的傳來,“你的意思是,從來沒有近身服侍過沐遠揚,對嗎?”
熾水剛剛因為趙吉安離開而輕了許多的壓力暗自鬆口氣,聽到趙吉安的問話,又繃緊神經小心答道,“是的,殿下。”
“他連沐浴都不叫旁人伺候?”
趙吉安的聲音有些異樣,不過熾水不敢抬頭,只輕輕的點頭道,“沐公子不喜旁人親近,只叫奴婢把熱水都送進屋,之後不讓進去。”
趙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