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響得到,氣魄十足。更難得的是,當地軍戶生活安定,州城整齊乾淨,一眼望去極是舒心。

來到這裡,他頗有些如墜夢中的感覺,恐怕京畿之地給人的感覺都沒有周世龍這裡令人覺得舒服了。

巡視完福山千戶所各處,周世龍將孫元化請到千戶官聽內休息。不過孫元化顯得有些激動,坐下好一會之後還感嘆著讚道:“屯田忠國你竟然能將福山千戶所管理的如此卓有成效,做得好,做得好,就是本官也是自愧不如啊。”

“大人過獎了,侄兒愧不敢當,只是盡了一點做臣子的本分而已。”周世龍不敢自傲,謙虛著說道。

孫元化“嘿”的一聲,道:“說得好,盡了做臣子的本分。要是朝廷的官員都有忠國你這份心,也不至於鬧成今天這個局面了。”

他知道周世龍練兵、屯田的銀兩哪裡來的,一個是壟斷了山東一地大半的jīng鹽生意,一個是最近風行的西洋鏡生意。周世龍治軍屯田頗具成效,他也治軍屯田,但效果並不能令他滿意,主要的原因就是錢糧不夠,沒有糧餉,如何練兵?特別是炮兵,更是個耗錢大戶。而為了糧餉的事,他都不記得自己上了多少張催兵部撥糧餉的奏摺了。

周世龍有錢是自己生財有道,而且又孝敬了他,不好再開口,總不能為朝廷練兵卻要他的屬下來掏腰包吧?這成何體統!他在這裡卻是想到了明朝這個時候的貪汙**,朝廷之內的jiān臣當道。那些個每個人身上沒有個百萬兩的?就是他們每個人吐點唾沫,這糧餉也是夠了啊,偏偏就是鐵公不拔。

不過他這話卻是周世龍吃了一驚,不明白孫元化這話是什麼意思,是另有所指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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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禎三年九月的下旬,南下一個多月的潘曉等一行五十餘人終於回來了,跟隨回來的,一共還有十艘民用的船隻。周世龍領了人馬站在修建得已初具規模的碼頭之上,遠遠的眺望過去,發現船隻之上影影綽綽,似乎站滿人。

“呼,終於回來了!”他也是暗暗的鬆了口氣。

原計劃,和鄭芝龍的談判應該能很快解決,一去一回也就一個月的時間,現在生生的往後拖了半個月,如何能不令人擔心?其實一早就有人在他耳邊囉嗦,說潘曉肯定是帶著人馬跑路了,不會再回來了。不過這些言論,最後都被他壓了下去,雖然也有些擔心,但並不是很著急。

如果潘曉不會來,那他就準備去向孫元化求助,調撥一批工匠水手進行戰艦的督造以及水師的訓練。

“大人!”船隻靠岸之後,潘曉第一個跳了下來,略顯激動的跪了下去,恭敬參拜。

周世龍見他並沒有因為去了一趟南方而有什麼自傲之心,心底的那股氣也消停了一半,伸手把他扶了起來,笑著道:“本官可是久盼的很吶,你可算回來了。”

“是卑職的錯。”潘曉沉穩的答道。

隨後,南下的其餘五十名士兵登上了碼頭,過來參拜。

周世龍好生撫慰了一番,同時也有些感慨。

一個多月在海上飄包括潘曉在內的這五十個人,通通都被太陽曬得黝黑,面板都像是浸了一層油,溜光溜光,一眼看去,顯得極是

不過感慨還沒有落下,在轉頭看向船隻靠岸的地方時,整個人不禁愣住了,因為潘曉等人之後不僅還有一批人下了船,有洋人、有黃種人,而且其中還有四五個嬌滴滴的姑娘。

不錯,就是嬌滴滴的。

這些隨後下船的nv子,是南方人,一眼看去便知。雖然經歷了海上的漂泊,帶著深深的疲憊,是被一些老媽子攙扶了下來,但是看她們的體態、柔弱的神情,無不顯示出她們是一些嬌滴滴的風塵nv子。

“這些是什麼人?”周世龍看的有些愣神。